一旁坐着的城鸣点头,迟肆这个名字不光只是在南州,就是在北州他们也是略有耳闻。
“迟肆是云翰先生的弟子,两人已经见过双方家长,云家和迟家似乎也是有意联姻的。”
迟家四爷和云家二小姐的事情在整个帝都也不是秘密,云家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听说云翰下葬的时候,迟肆是以孙女婿的礼仪扶棺的,有些事情也就不用别人说了。
赫连殇面色依旧冰冷,看到他的样子,灵簌单手握住他的手掌微微用力。
“你到帝都来不是也有意和迟家结交吗,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束灵处那边,联系迟四爷一同吃顿饭呢。”
路野转过头去,无论什么时候,小夫人总是站在长官这边,替他想好了后面的事情。
她似乎也是真的不会生气,只要能够待在长官的身边,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为了表示诚意,城鸣,你明天亲自过来邀请。”赫连殇说着补了一句,“告诉迟先生,邀夫人一同出席。”
路野提醒了一句,“他们好像还没办婚礼的呢吧。”
赫连殇只偏头看了他一眼,路野随即闭嘴。
车子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跟在后面的尾巴也都回去报告情况去了。
赫连殇这个人的名号逐渐在北州响起是在三年前,他领导的维安军从北州边境一路打入北州中心地带。
沿途收复的军队逐渐维安军的名声打了出来,他们在北州那片土地上从不滥杀无辜。
每次打下的城池之中都不会再有杀戮,他们知道保护当地百姓,甚至派出一部分的军队的帮助当地人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所以在许多流民心中,赫连殇的名字是响当当的,宛若神一般。
是他将整个北州从战乱暴虐之中拯救出来。
这些资料也不用归拢收集,早在人还没入帝都的时候,迟肆这边就有相应的东西呈现上来。
换做是从前他从来不会管这些闲事,不过现在不同了,他身边多了个在乎的人,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愿意有任何的闪失。
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都不行。
“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赫连殇刚起事的时候屡战屡败,他的算不上是一个厉害的统帅,让他在北州战场一战成名的,是南方盾战,他以五千人击破了反对军一万五千人,以少胜多。”
一个人的行军风格是日久天长形成的,不可能一夜之间发生倾然变化。
“听说是赫连殇身边出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军师,运筹帷幄,十分厉害,每次行军打仗,天时地利人和都能够算的十分清楚。”
衡礼将查到的资料一一说出来。
迟肆扫了眼对面躺椅上窝着的人,她身上盖了毛绒毯子,身边正面的落地窗外还下着纷纷扬扬的雪。
“你先出去吧。”
衡礼点头,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迟肆的手边。
穆浅靠在躺椅上,看着手里的东西,这是秋月绒给她的,说是江焱给她的。
江焱已经见过慕浅的灵体,他也知道慕浅已经死了,现在的穆浅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慕浅。
他爱的那个女孩子已然远去,再也不会回来。
所以在严济将人带走之后,他似乎也看开了,该交代的话一句都没漏下,心甘情愿的接受束灵处的惩罚。
这是他的罪孽,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
所以穆浅也属实想不出来江焱给她的信里,到底能写什么东西。
最后摊开,信上只写了两个字,谢谢。
江焱和慕浅曾经也有过年少相许的日子,那时候的慕浅满心满眼爱的人都是江焱,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让她伤透了心。
可是慕浅依旧爱着他,哪怕被伤成那样,她依旧爱着他,依旧无数次制止了穆浅对江焱动手。
这一点上穆浅不得不承认,宁希和慕浅真的是一条道走到黑。
她随手将那张纸折起来放到了一旁,如今云家的事情已了,她没几天就要启程去夜澜。
在这个节骨眼上赫连殇来了南州,想到这里穆浅不由思索。
北州统一,赫连殇成了特行厅的厅长,而且如今他在北州声名显赫,很得民心。
几乎是他做什么都能够得到无条件地支持。
但愿他到南州来,真的是想促进南北两州地合作,而不是为了其他的目的。
刚这么想着,穆浅侧目就看到窗外正准备下泳池的人,她知道不少人有冬泳的习惯,迟肆的身体素质肯定也是比寻常人要强。
但是现在这时候下水,这人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穆浅裹着身上的小毯子拉开门走了出去,慢悠悠的走到了泳池边上蹲下,她伸手摸了一下泳池内的水。
出乎预料的没有那么冰凉,这泳池有恒温系统,外面下着雪,水的温度也会一直保持。
穆浅就那么蹲在泳池边上看着池内的人游了好几个来回。
“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穆浅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哼了声。
都到现在了这性格还是不改一改,从前穆浅带着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的心思是在是太难猜。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