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道:“说有小娘子看上他了,问他要一方有名字的帕子,结果这厮写了名字还不过瘾,还写了一首香艳之词。”
“……”元韶安与沈得志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子那听过这个,脸瞬间一红,不敢再问。
沈初夏不厚道的笑了,看你们还追不追问。
科举之事有惊无险安全着陆,季翀心情很好,赶紧让人安排状元游街、赐宴,宫中七岁的小皇帝、两宫太后不过走个过场,无人对他所做的事提出异议,所有事情都由他一手拍板,简直就是未加冕的皇帝。
太皇太后召自家老爹进宫,“老太师,这样一来,季翀在民间的声威越来越高,陛下还能等到成年亲政吗?”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老太师原本端着脸,装着一副什么都有老夫顶着女儿你就不要操心的父威,结果女儿一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
是啊,照这样发展下去,小皇帝还有机会亲政吗?
“太皇太后莫急,老夫自有主张。”即使是女儿,老太师也不得不用尊称。
“那哀家就等着老太师的好消息了。”
就凭一些寒门子弟能夺回朝庭政务?高老太师冷哼一声,较量才刚开始,急什么?
苏觉松两脚忙得不着地,幸好有魏大人一起相帮,游街、赐宴等事才有条不紊的进行。
季翀有多忙,跟沈初夏无关,她在家里捣鼓三日后的烧烤酱料,有甜有咸,还有辣的,大魏朝没有辣椒,只能用茱萸、花椒等物代替,虽然比起辣椒是差了点,可是对于没有吃过辣的大魏朝人来说,这味道入口足以刺激味蕾。
元宁安有经商头脑,“夏儿,我做些拿出去卖可以吗?”ωωw.cascoo.net
“当然可以。”沈初夏毫不在意。
“太好了。”元宁安一阵激动,可没一会儿,她焉了,“离开京城怕是没多少人买。”
不是怕人不识货,而是郊区乡下那有那么多有钱人吃这些新奇调料。
沈初夏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京城郊区总归比一般乡村要好。”
也是,元宁安突然意识到自己贪心不足,马上笑着打哈哈揭过话题。
沈初夏笑笑,继续捣鼓酱料。
沈得志问,“夏儿,我们还能看状元游街吗?”
“这个……”她不懂呀。
沈老爷捋须道,“按道理,如果是陛下亲笔御批状元,应当在朝殿下朱批之后就御赐游街了,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只能看摄政王殿下定什么日子走过场了。”
沈大伯道,“按道理应当就在这两三天。”
“啊……”元思安叫道,“不会跟我们吃烧烤在同一天吧!”
“这……”沈初夏与元韶安等人愣住了,“游过街后就赐宴吗?”
“应当是!”
好吧,沈初夏看着一桌子酱料,要真是三天后跟状元游街遇上,只能以后再约了。
高太师府,高忱坐在水榭里逗鱼,身前站着两个侍卫,他们正在回话,一个正在打听状元游街的日子,一个在回禀沈初夏在哪里吃烧烤。
幕僚马上凑上前:“爷,晚上北护城河边,真是绝好的机会。”
“要是那天状元游街呢?”
“爷的意思是要是状元游街,姓沈的会取消晚上的烧烤?”
“你说呢?”
幕僚被一连两问问得哑住了,还真有可能,讪讪的退后一边,不敢再作声。
高忱逗鱼,悠闲的撒着鱼料,“京城舆图拿过来。”突然,他说。
侍卫马上道,“是,世子爷。”
幕僚双眼一动,“世子爷你准备……”状元游街时刺杀?
高忱似没听到幕僚的言下之意,不慌不忙的撒掉了手中所有的鱼食,刚转身,舆图到了。
幕僚心惊,他的主子连喂个鱼料的时辰都算得如此精准,他暗暗抹了把汗,再也不敢在主人面前抖机灵了。
高忱看向前门街、朱雀道……又用手点了点铺子林立的正林街……
侍卫看到主人手指落到了某酒楼,立即正身,“是,主人,小的马上去准备。”
第二日一早,乔家骥穿
。戴整齐,去了京城有名的糕点铺子买了点心,又去藏书铺子买了文房四宝,拎着两样礼物雇了马车去了沈家。
再次看到‘李家宝’,哦,是乔家骥,沈得志总觉得别扭,“请进吧——”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让人进来吧。
沈初夏与老爷子在走廊里下棋,沈得志把人引进来时,刚好杀完局。
“多谢沈小娘子救了在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等解决完琐碎之事,定当以重礼相谢。”
沈初夏道,“乔公子所说的琐碎之事是指‘罚款五千两’?”
乔家骥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与母亲一道生活,虽没有家贫到举步难艰的地步,可也并不阔绰,五十两能拿出来,五百两就未必了,更不用说五千两。
元韶安笑道,“夏儿,你就给乔公子想想办法,让他尽快解决琐碎之事呗?”
“不用……不用……”乔家骥连连摆手,“我已写信回家乡,让……父亲想办法。”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