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咕咚——”
药丸被吞了下去,与此同时,陆廷野也舔着坏笑的唇,暂时放过了她。
许知意呼吸尚未平复,便紧张的拍着心口问他,“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解药。”陆廷野将她拉到怀里,深吸口气,贪恋的在她脖子间闻了闻,“很快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解药的作用,在睡一觉后才能彻底发挥。
许知意当天的惴惴不安,一直延续到晚上睡觉前,等睡着了后,她做了个漫长的真实的梦,那些她苦苦寻找而不得的过去的记忆,就这样一夜之间,又回来了。
因为吞下解药的缘故,她足足睡到了次日的下午,醒来后发现,陆廷野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他给她递水,看她愣愣的接过,听话的喝了几口才道,“想起来了吗?”
许知意半晌才点头。
记起来司征尘的计划,记起来他逼她喝下毒药,记起来失忆期间陆廷野的克制和疼惜……
她沉默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问,“解药是怎么来的?”
陆廷野对她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靠在一起,在房间里待了足足一个下午,最后他万分疼惜的亲吻她的眼睛,像是在许下什么古老的誓言。
“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答应你。”许知意说道,漆黑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知道我什么都会答应你,无论你做什么。”
在距离许知意出嫁的前一天,许府上下陷入了种恐慌中——
新嫁娘许知意一睡不醒,竟是连呼吸和心跳都没有了!
最先发现的人,当然是经常伺候她的女婢青果。
据她说早上和往常一样来喊姑娘起床,姑娘没有动静,她以为是近期张罗成亲一事,姑娘受累疲惫,所以睡的沉,于是转身离开。
谁知两个时辰后,即接近中午那会,她又来喊姑娘起床,房门依旧紧闭。
她家姑娘作息规律,从没有睡到这个时候,青果当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姑娘兴许身体不适,她顾不得尊卑,闯进了房间,然后就看到许知意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发青,身体发僵,俨然是已经死了。
“怎么会?不可能的!我不相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许逸申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在官场近二十年,辛苦经营温润儒雅的形象,无论何时都不会忘礼,可现在他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撒泼的平民,没有太大区别。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摇,怎么都不肯接受这个残酷的事情,明明知道不远处的床上躺着的就是事实,但他不敢靠近,甚至连朝那边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是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着不知道哪处,嘴里喃喃重复着含糊不清的词,精神看起来很不正常。
怎么会?
任凭谁都不会相信的。
明明头一天晚上,他还来看过许知意。
那时候她的女儿脸颊红润,精气神倍好,甚至这些天来,她还记起了不少以前的事情,许逸申几乎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哪知道命运总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人以当头一棒。
他被砸懵了傻了,又气又痛,竟然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许逸申的反应不够冷静,相比较之下,许邕年纪虽然小,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挑起大梁的,他一开始也是吓傻了,随后难以置信的亲自上前,探她的鼻息,感受她的心跳,确认真的是死了之后,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阿姐!阿姐!”他剧烈摇晃她的身体,试图这样就能够证明,这只是她的一场恶作剧,但是无济于事,她躺在那里,仍旧毫无反应,许邕痛苦而压抑的道,“明天就是你的成亲之日,你怎么突然……怎么突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少年重感情又克制理智,短暂的失控与悲伤过后,他从地上跪起身,深吸口气,胡乱抹了把脸。
站在他身边的小东,亲眼目睹了这一刻,或许有些人的成长,就在某个最为痛苦的瞬间,他看着眼前越发气宇轩昂的少年,似乎还是那个他,但又似乎哪里起了变化。
许邕满目哀痛,父亲已经担不起事,阿姐又这样,只能由他站出来,不然整个许府怕是要乱了套。
“管家,去请大夫,京城所有的大夫,能请到的通通请过来,我不相信阿姐就这么去了!”
“小东,你去王府走一遭,将这边的事情,如告诉王爷,势必要让他过来。”
“至于其他人,该干嘛干嘛,青山和青果,你们……”他停下来好几次,嘴唇颤抖的吐不出完整的话,如此反复,才一咬牙,腥咸的血腥味儿在口腔浓郁的散开,他痛苦的闭上眼,说自己最不想说的话,“着手准备阿姐的后事,该置办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整个府邸陷入了诡异的气氛。
下人们得了吩咐各自忙碌去了,小南轩里,顿时只剩下许邕和许逸申。
许逸申旁若无人,还是那副悲伤过度疯疯癫癫的样子,许邕叹气蹲下身,张开双臂将他虚虚的抱住,许逸申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手脚并用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