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的脸蛋贴在陆廷野的胸膛,能够听到他砰砰的心跳,还有他说话时,十分好听的胸腔震动。
两个人紧紧相贴的地方,渐渐的带着些许潮意,大概是被汗影响的,她换了个姿势,额头抵在了他的肩上。
陆廷野偏头低低的问句:“恩?不舒服了?”
“没有。”许知意瘪瘪嘴:“他撒谎,他用右手把我提拎了起来。”
应厚欲哭无泪,忙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道:“我的姑奶奶啊,小人知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要不您提拎小的,想提多少遍就提多少遍。”
“我才不要。”许知意哼声,满脸的厌恶,她抱住陆廷野,回想方才仍有点心有余悸,说:“幸好你来的及时。”
“我应该来的更早些。”他这么说着,又问道:“你说,怎么处罚他。”
“我说吗?”许知意问。
陆廷野想了想:“你说,都听你的,是断他两条手呢,还是要他的贱命?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应厚看着小姑娘,粉色的面颊,在月光与火把之中,照的格外的娇艳。
比起来陆廷野,小姑娘心肠都是软的。
他赶紧哭着继续求饶道:“姑奶奶,小人错了啊!求您大发慈悲饶小人一条活路吧!以后您就是我祖宗,您说一我绝对不说二!”
“也行。”许知意很快被说服,应厚心中刚要一喜,就听她继续说:“但还是要给点教训的,不然怎么记得住呢?”
“娇娇说得对。”陆廷野看她这副模样,不仅心动,就连身体都很诚实的起了反应,他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说道:“那你说给他什么教训?”
许知意笑着问:“你有没有建议,我参考一下?”
应厚心道,您可别参考这位祖宗的了,他的惩罚都是死刑起步。
陆廷野大概也对自己很了解,他收回手,指尖微微发热,或许还染上了她身上的香味,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的建议是杀了。”
“那这样吧,”许知意说道:“把他就挂在这棵树上,不吃不喝挂三天,你说行吗?”
陆廷野将她抱了抱,说道:“行,娇娇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朝着松上给了个眼神:“还不挂上去?”
太好了太好了……留着条小命!
应厚太感激这个惩罚了,连连磕头道谢,许知意在他眼里,就和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没想到,挂在树上,只是最简单的惩罚,后面还有更大的折磨,在等着他。
处理完这件事,前后只用了半个时辰。
松上驾了马车过来,陆廷野带着她上车之后,许知意本来就打着瞌睡,一上车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他抱得很紧,两只手臂宛如钢筋铁骨一样,令她根本无法挣扎,二人肌肤相贴,她看到男人低下头,嘟囔了句:“谢谢。”
“口头感谢我可不要。”他说着倾身下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吻在了她的唇上,他贴着她道:“今天我吓坏了。”
从未有过这样的紧张害怕,从来不知道失去她这个念头,只是想想,就觉得心脏揪疼。
在来的路上他不敢想任何一种可能,只是稍微想想,他就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的要发疯。
谁动了他的人,他就要血洗谁的地盘。
那份恐惧担忧无措,终于在看到她的时候,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懊悔、愧疚、心疼。
直到现在将她带出来,看她乖巧的躺在自己怀中,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身影时,才得到慰藉。
陆廷野吻的时间太久,他本来以为小女人会捶他拳头,谁知一抬眼,发现她睡着了。
安静的睡颜,闭着的眼睛上睫毛很长,呼吸声也浅浅的。
她今天肯定累,为了铺子的事情奔波,还受到了惊吓。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陆廷野想到那个院子,想到应厚,嘴角懒懒的勾了勾。
马车停在许府正门口,之前刚找到许知意的时候,陆廷野就派人送信回来,鲁恪几人得到消息后,一并来了许府。
他们不亲眼看到许知意回来,多多少少是不放心的。
许逸申听说找到了人,忙跟着跑出来,一行人在深更半夜,就在大门口沉默的等待着。
好在才等了不到半个时辰,远远的就驶来一辆马车。
郑承渊使劲儿抬了抬耷拉下来的眼皮,说道:“就是这个了吧。”
“宵禁之后的大半夜,无事谁敢出来?应该就是。”鲁恪揉了揉眼睛,突然说道:“这马车好气派,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来报信的人只说他家公子,这谁家公子啊!”
彭和济记性好,等马车稍微走近些,表情有些玩味,更有几分震惊:“好像是陆家的。”
“陆继往?”鲁恪道:“还是陆老四?他是个热衷于救美人的。应该就是他了吧。”
彭和济疑惑的不太确定:“陆景丰能有这么低调的马车?他那个性子,恨不得把全部身家都装潢在马车上,就怕别人认不出来。”
“是哦。”鲁恪挠挠头:“那这是谁的,难不成是陆家老三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