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叹许知意手段高明,还是该说陆廷野常年在军营,没和女人打交道,现在才会被骗的团团转!
想到临走前,他笃定的那句问话,陆景丰是又想笑又无奈。
许知意怎么不去图别人?
这还用得着问?
她倒是有心去骗,奈何别人都不傻,别人也都瞧不上她!
长了那么副不符合西凉审美的模样就算了,出身小家小户本该爱惜名声,偏偏还被自个作的一塌糊涂。
哪哪都没讨着好,谁会娶这么个玩意儿回家?
不仅给自个家里人添堵,还得时不时防着她再发病,简直是稳赔不赚的买卖,大傻子大憨憨才上当!
他亲哥,堂堂凶名在外的公子野,眼下就是不折不扣的笨蛋!
真要遂了他的意,陆府都得沦成笑柄!
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促成的。
父亲断是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才将陆廷野关起来。
依他今日之间,他三哥确实脑子不大清楚,就像是被人给下了降头一样,的确应该好好冷静些日子。
陆景丰从别院出来,见到了侯在门口的陆心水,询问起关于许知意的事情来。
陆心水如实回答,只道与其接触不多,但从仅有的接触来看,她还甚为喜欢许知意的为人。
这下陆景丰越发确定,许知意是个心机深沉、手段果然的女子,她所作的一切,无非就是营造人设,好让自己嫁个高门。
她愿意叫谁当这个倒霉蛋叫谁当,反正是别想让他们陆家来当!
陆景丰叮嘱陆心水,说道:“阿芷!为兄之见,许家小姐心性过人,以后还是莫要过多接触的好。”
陆心水犹豫着说:“可是……阿芷见其欢喜,不似……”
“你才多大?哪能知道人心的险恶?单看这次她害三哥,还不清楚她的心思吗?”陆景丰劝说道:“我们是何等身份的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就问,假如是你,再喜欢再欣赏许知意,会让三哥娶这样劣迹斑斑丑闻多多的女子为妻吗?你再试想想,真要是娶了她,京城里外的人会怎么笑话我们!只怕你以后出门,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陆心水犹想多言,低声的道:“他们是他们…我们又怎可管控他人言语?再者,怎能一直活在别人言语之中?”
“你懂什么?”陆景丰听到她天真的言论,就恨不得戳她脑袋,恨其不争的道:“人言可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日后你少于许知意来往,现在三哥为了她都能做出此等疯癫之事,再让她蛊惑三哥,以后岂不是要酿成大祸?阿芷,我且问你,那是你愿意看到的情景吗?”
不得不说,陆廷野这次确实是过了,听说父亲今日起来,还在气头上,又训斥了好一顿,惹得府上无人敢去触其霉头。
陆心水慢慢的摇头,低声应下此事,道:“我听四哥的,不与她来往便是。”
“昨日之事,也不许说出去。”
陆心水了然的点头,说道:“事关家丑,阿芷有分寸,断然不会叫别人轻看了三哥。”
“你知便好。”陆景丰叹气道:“希望经过这几天的闭门思过,三哥能想清楚才是。”
夏季的白昼,变得越来越长,天儿也越来越热,即便什么都不做,单单坐在檐下,汗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滴。
许府花了不少些银钱,今年特意多储备了些冰,一盆一盆的往许知意这边送,日子才没有那么难过。
不过……
许知意懒懒的瘫在摇椅上,无比怀念前世的空调,没有空调,电风扇也行,现在只能靠手动扇风。
她被盛夏的天弄的蔫蔫的,加之心中有事,整个人更是无精打采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青果煮了绿豆糖水,给她盛了碗,说是能够消暑,她喝了两口,便失了胃口。
“太甜了。”
青果尝了尝,疑惑的道:“这都是照着姑娘的口味来的,并无放多了糖啊!”
许知意摆摆手,重新扇动蒲扇,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喝了便是。”
青果看她模样,也不知到底怎么了,她家姑娘从赛马场上回来的时候,人还喜气洋洋,怎生到了第二天,便变得心神不宁?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非但没有消减,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有变本加厉之势。
她早与许知意一心,对此担心不已,这会儿捧着小碗喝了几口绿豆汤,终于问道:“姑娘,怎么几日来你都是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说与青果听听,或许青果能帮姑娘开导开导。”
许知意看过来,只问她说:“我当真表现的这么明显?”
青果叹气道:“倒也不是,一开始只当是天气太热了,但姑娘眉宇间总是皱着的,所以,奴婢便斗胆猜测是有事烦忧。”
许知意不知想到什么,目光看似窗外,并不回答。
青果顺着视线看去,正是隔壁听风苑。
听风苑是许兮菀居住之地,上次她们从她处得了五百两之后,双方各自安好,谁也没有主动生出事端。
许兮菀的病本就是装的,没再乱服药后,身子很快恢复过来、
她学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