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梦打开手机。
手机蹦进来一堆未接来电,有靳睿的,有秦悦宁的。
祁梦拨给秦悦宁说:“马上去找你们。”
秦悦宁盯着她的眼睛,“我可以在你身上装定位器,但是我没有,希望你对得起我的信任。”
祁梦安静片刻回:“我可以迷晕你们几个人逃跑,但我也没有。”
秦悦宁笑,“小丫头,挺有脾气。”
“谢谢姐。”
祁梦挂断电话又拨给靳睿,“我很安全,你也注意安全,明天一早你飞回去找你爸妈吧,我和我爸要回国了。能认识你,很开心,也很荣幸,对不起。”
话全让她说完了,靳睿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等靳睿接话,祁梦轻轻挂了电话。
和父亲返回酒店。
仍旧和秦悦宁同屋。
躺在床上,很困,却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想到靳睿,想到父亲,想到母亲,感同身受。
秦悦宁想宽慰她几句,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仿佛看到当年的父亲和母亲,无数个日夜,父亲怕是也这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是她夹在中间也为难。
挨至半夜,祁梦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
在她双脚落地的那一刻,秦悦宁就已经醒了,但是她装没醒,对祁梦的人品已然放心。
祁梦抱了衣服,来到门口穿上,轻轻拉开门走出去。
来到靳睿的房门前,她倚墙而立,双臂环胸,静静待着。
虽然一墙之隔,可是这样能离他更近一点。
她兵荒马乱的心情稍稍安宁了些。
脑子里全是靳睿帅气俊美的面孔,他的斯文,贵气,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
他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脑子里闪闪发光。
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想忘掉却很难,想舍下更难,就像父亲这么多年都没忘掉母亲。
没多久,走廊多了道身影。
是父亲燕归。
燕归在她身边立定,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她身上,说:“夜里凉。”
祁梦摸着父亲的衣服,想哭。
原来这就是来自父亲的爱,和师父的差不多。
她想师父了。
燕归问:“舍不得?”
祁梦点点头,“他没带保镖,怕他不安全。”
沉默了好一会儿,燕归低声说:“富家子女想得到什么都很容易,他们不会珍惜,喜欢上我们这种人只是因为新鲜,很快就会厌倦。别走爸爸的老路,否则会有下一个你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