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湉温柔地嗔了林柠一眼,佯装生气道:“小姑娘家,矜持一点。”
林柠冲她做了个鬼脸。
元书湉忍住笑,仰头看向秦陆,“上次有事没来得及见你爸妈,改天约时间,我请他们。”
秦陆眸色清峻,彬彬有礼,“改天我带我爸妈登门拜访您吧。”
元书湉笑着点头打量他,心中甚是满意。
小伙子要外形有外形,要身高有身高,要能力有能力,要修养有修养,要家世有家世,父母恩爱,家教良好。
林柠日后若能嫁给他,此生无憾。
绝对不会再重蹈她的覆辙。
元书湉从包中掏出个首饰盒递给秦陆,“阿姨的一点心意,拿着。”
秦陆客气一番收下。
这时一道瘦长的身影走过来,将一件黛紫色中式外套披到元书湉身上,抬手把她耳边垂落的鬓发轻轻撩到耳后,语声温柔对她说:“天气转凉,叫你多穿点,你总记不住。幸好我车上随时给你备着件外套,怕你受寒。”
是林乾。
这温柔体贴的模样,任谁看,都不相信他是一个风流薄情的人。
元书湉抬手想将身上的外套拿掉。
林乾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今天是你爸的寿辰,不想让他老人家不开心,就别使性子。”
元书湉的手垂下,唇角微微扬起,浮出假笑。
林乾将她的手捉在手中,帮她搓一搓,暖手。
元书湉嫌恶地抽回手,抬脚去应酬其他宾客。
林乾丝毫不觉得尴尬。
瞥到秦陆,林乾眼神冷下来,质问的口气问林柠:
“你带他来见你外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林柠哼笑,“你算老几?”
林乾怒火冲胸,“小柠,你越来越放肆了!”
“越来越放肆的是你。”林柠凑到他耳边低声威胁:“再欺负阿陆,我就把你带女人去小岛过夜的事,告诉我外公!”
林乾脸色难看起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是故友之女,想去小岛玩,我以长辈的身份陪同,你误会了。”
林柠嗤之以鼻。
这蹩脚理由,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
她娇唇微启,轻轻吐出一个字,“脏。”
林乾风流倜傥的脸瞬间变黑。
想发火,碍于众人皆在,强忍下。
矗立一旁的秦陆,朝林乾伸出右手,斯文有礼道:“林伯父,您好。”
林乾本不想同他握手,奈何站在不远处的元老,恰好朝这边看过来。
林乾不好摆架子,伸手握住秦陆的手,脸上带笑,心里极不情愿地说:“你好。”
握完,林乾想抽手,却发现怎么都抽不回。
秦陆一只大手像精钢铸造的锁链一样,牢牢锁住他的手。
林乾只觉得右手疼得要碎了,巨痛顺着手蔓延到手臂,手臂都在抖。
他又使劲抽了抽,仍旧纹丝不动。
他警告的目光瞪着秦陆,示意他放手。
秦陆唇角噙笑,颇有风度地对他说:“林伯父,听我爸说,上次约您喝酒,您不胜酒力喝醉了,很多话没来及谈。下次我们再约时间,好好谈谈。”
林乾敷衍地答应着,只想他快点松开他的手。
奈
何秦陆仍旧紧握他的手,不疾不徐地说:“伯父您喜欢喝什么酒?下次碰面,我给您备上。”
林乾受不住疼痛,咬牙低声说:“松手。”
秦陆装傻,“松首?是哪国的酒?新出来的牌子吗?以前没听过这个牌子,哪里有卖?”
林乾气到肝疼,风度尽失,牙齿都要咬碎,低声说:“快松开我的手。”
秦陆这才松开他的手。
林乾垂目打量自己的右手,表皮丝毫变化都没有,连红都没红一分。
可是指骨疼痛难忍。
疼得他想骂娘!
他痛得要死,外人却只当他们相谈甚欢。
林乾暗道,这等功力深厚的人,若成为自己的女婿,后患必定无穷!
得快快想个法子,把两人分开。
他环视偌大客厅一圈,瞥到坐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的梅浅浅,见她一双眼睛恰好从秦陆脸上迅速移开,心下有了主意。
寿宴开始。
元老的一帮老部下轮番向元老敬酒。
他们敬完,是元伯君等儿辈敬。
儿辈敬完,是孙辈。
元峻端着酒杯,带着秦悦宁走到元老面前。
元峻和秦悦宁齐声道:“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笑口常开,天伦永享!”
元老抬手捻着胡须哈哈大笑,炯炯双目望着二人,“等悦宁毕业,你俩快快结婚,给我生个大胖重孙,比说多少祝词都有用!”
秦悦宁面不改色,耳翼却倏地变红。
元峻垂眸眸色深深望她一眼,手臂轻碰她的手臂,示意她喝酒。
二人将杯中
酒一饮而尽。
元峻喝的是白酒,秦悦宁是香槟。
一干人敬完,最后到林柠和秦陆。
林柠挽着秦陆的手臂,走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