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新闻都播完了,他还保持着观看的姿势。
就那样保持了大半天。
墨鹤看不下去了,把台调了。
可是顾逸风还是那副表情,英挺幽沉的眸子依旧保持盯着电视的模样。
墨鹤安慰他:“纤云提前回去肯定有她的原因,多半是你爷爷给阿尧哥暗中施加压力了。你别难过,等回国后,师父帮你去找纤云。你先养伤,养好身体再说。”
顾逸风把视线缓缓移到窗外,淡声道:“不必了。”
“怎么了?”
顾逸风唇角扯起一抹失望的弧度。
他失望地笑着说:“我可以为她死,她却不愿为我承受一点压力……”
胸口的种种情绪绞在一起,憋得他说不出话。
许久他才出声:“你看,她笑得多开心,从头到尾难过的只有我一个人。”
“纤云肯定也很难过,她有她的苦衷,人和人的性格不一样,呈现出来的模样也不一样。”
顾逸风抬手往下压了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他累了。
这段感情,累了。
半个月后。
顾逸风出院。
因为伤的是脏腑,不能乘坐飞机,他和家人坐车回去的。
长途跋涉,坐了很久的车。
回国后没多久,顾纤云让助理打来电话邀请他,一起去拜访元老。
顾逸风拒绝了。
过了半天,顾纤云亲自打过来,“逸风哥,元老特意叮嘱过,等你伤好后,让我们去他家做客。这种机会十分难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对你们家公司也有好处。”
顾逸风很淡地笑了笑。
她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的?
当初不告而别,连句解释都没有。
顾逸风语气淡漠道:“那种沽名钓誉的事,我就不掺合了。”
“这怎么是沽名钓誉呢?这是荣……”
顾逸风冷淡地挂断电话。
曾经愿意为她死,如今连听她说话都懒得听。
爱之深,恨之切,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
原来放下一个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