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锁锁开着车,一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尾随着顾北弦的车。
来到一家高档的私立医院。
停好车。
她拿出提前从医疗器械店购买的护士帽和口罩戴上,再换上护士服。
又搞了个假工牌,别在护士服领口下方。
虽然不是太完美,但是混在人群中,不会引人注目,最起码不会引起顾北弦等人的怀疑。
跟随顾北弦他们来到医院体检大楼。
楚锁锁站在墙角拐弯处,远远看着顾北弦陪苏婳抽血。
抽血的时候,顾北弦好像比苏婳还紧张,不停地交待医生轻点,轻点。
等抽完,他拿棉棒帮她轻轻按着抽血的针眼,还用手摸摸她的头,温声安慰道:“不疼啊,不疼。”
语气温柔得像安慰小孩子。
接着,他单手剥了块巧克力,塞进她嘴里,“吃块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
苏婳咽下巧克力,莞尔一笑,“我没那么娇气。”
“不,你娇气。”顾北弦单手拢着她,走到座椅上坐下,“休息会儿,再去做下一个项目。”
苏婳不想跟他犟,说不过他,便应道:“好。”
顾北弦抬手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刚抽完血,头肯定很晕,在我肩膀上靠会儿。”
苏婳无奈一笑,“你这样会把人宠废的。”
顾北弦英俊眉眼温柔如水,语气却傲娇,“我乐意,废了,我养着,又不是养不起。”
苏婳唇角扬起,笑得很甜。
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潮。
明明看外表是一高冷不苟言笑的男人,温柔起来,让人难以招架。
苏婳感觉以后要是生个女儿,他肯定是个宠女狂魔。
站在远处的楚锁锁,看着二人卿卿我我,温柔缱绻的模样,又生气,又想哭。
本来这份温柔是属于她的。
就因为四年前那场车祸,把她和他分开了。
如果没和顾北弦分手,即使她是乌锤的亲生女儿又怎样?
顾北弦才不会像顾凛那么冷血无情。
他会是她最温暖最坚定的港湾。
楚锁锁肠子都悔青了,后悔错失了这么好的男人。
可是当时,谁都猜不到顾北弦双腿能站起来啊。
接下来,苏婳做了很多项目,抽血,量身高体重,查甲状腺和心电图等。
接下来有个项目是尿检,检查泌尿系统炎症、结石、肿瘤、糖尿病等。
苏婳去卫生间处理好,端着透明的尿检杯,放到门口的架子上。
上面已经放了好几个人的。
洗完手后,她和顾北弦离开,去做下一个项目。
保镖紧跟着他们。
等他们走远后,一直乔装成护士的楚锁锁,从口袋里取出一支一次针管,一步一回头,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拿起针管,在苏婳的尿检杯里,迅速抽了半针管。
提前打电话向DNA亲子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咨询过,半针管就够了。
抽完,楚锁锁把针管装进密封袋,放进衣兜里。
佯装平静地走出去。
拔苏婳的头发太难了,取血更难,暗中跟了她一路,思来想去,楚锁锁还是觉得取尿更方便一些。
就是有点膈应。
出了体检大楼,楚锁锁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来到地下停车场,她直奔停车的地方而去。
接下来,她要去取楚砚儒的检材。
只要再想办法取到楚砚儒的头发、牙刷或者血什么的,就能判断两人是不是亲生父女了。
她多希望两人不是,这样就能把苏婳也拉进泥潭里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
地下停车场,光线有点晦暗。
楚锁锁还未走到车前,呼啦啦从别的车后走过来两个保镖。
拦在楚锁锁面前。
保镖脸上架着墨镜,板着脸,手伸过来,“东西拿出来!”
楚锁锁心里很慌,面上却镇定,故意装傻,“你们是谁啊?问我要什么?钱吗?我现在穷人一个,没啥钱的,你们找错人了。”
保镖冷笑,“别装傻!”
楚锁锁紧紧捏着衣兜里装着尿的针管,“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傲的声音,“乌小姐怪癖可真多,偷什么不好,非得偷尿,偷了喝吗?”
楚锁锁头皮一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乌小姐三个字,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到她心上。
可是男人声音低沉磁性,很好听,是顾北弦的。
要是换了别人的,她肯定破口大骂了。
楚锁锁猛地回头,摘掉脸上的口罩,冲他甜甜一笑,“原来是北弦哥啊,我当是谁呢。”
脸昨晚被楚老太太挠得,落下一道道血印子。
虽然已经结痂了,一笑,还是扯得生疼。
楚锁锁这才想起脸上有伤,丑,急忙戴上口罩。
顾北弦迈着一双长腿,眨眼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鬼鬼祟祟地跟了我们一路,是想做什么?”
楚锁锁急忙摇头,“我没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