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刃疼得面部扭曲,牙齿漏风,怒道:“你们私自殴打我,是犯法的!”
他满嘴是血,一说话,直往外喷血。
显得更狼狈了。
话音刚落。
顾北弦挥起拳头,又抡了上去。
拳头和他的颧骨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
疼得索刃耳鸣眼花,呲牙咧嘴。
颧骨仿佛被打裂了。
他疼得用戴着手铐的手捂着脸,怒视顾北弦。
旁边柯北提醒道:“顾总,别打脸,挑看不到的地方打,否则我们不好交待。”
顾北弦微微点头,飞起一脚,踹到索刃的大腿上。
“扑通”一声。
索刃跪倒在地上。
顾北弦抄起一把椅子,就朝他后背上砸去!
就因为这货背后操控的一场车祸。
阿忠死了。
害得他的父母没了儿子,他老婆没了丈夫,他孩子没了父亲!
而他,失去了心爱的孩子,失去了相濡以沫、相依为命的妻子!
害死了那么多人。
这货却只判个区区几年刑,就没事了!
太便宜他了!
顾北弦越想越气,下手更狠了!
索刃被他砸得后背生疼,疼得浑身直抽搐,不停躲闪,却躲不过。
狗急了也跳墙。
索刃做贼心虚,不敢冲顾北弦发火,就冲柯北怒道:“柯北,再这样下去,我会被砸死的!”
索刃以前在职时,职位高于柯北。
哪怕现在成阶下囚了,威严还在,对柯北连名带姓地称呼。
柯北别过头,懒得搭理他。
身为同行,他鄙视这样的败类!
放着好好的人不当,用专业知识,去残害孕妇,残害无辜的人!
卑鄙!
无耻!
索刃冲柯北接连喊了几句,他都不理。
见硬的不行,索刃软下腔调,就朝顾北弦求饶:“顾总,饶了我吧,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打我啊?这样是犯法的。”
顾北弦一听,更气了。
害了两条人命,他居然还装傻!
他一脚把索刃踢到地上,鞋子踩到他的脸上,用力地碾着,“姓索的,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要不了你整条命,我就要你半条命!等你出来,我还会让你生不如死!”
“疼疼疼,啊啊啊,好疼。”索刃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想把顾北弦的脚挪开。
奈何他挪不动。
“顾总,你说的事,我真没做。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索刃狡辩道。
柯北见状,开口对顾北弦说:“这些日子,我们审他,他就一直这副腔调,死不承认。审讯的时候,一般会用大灯照着,不让他们睡觉。什么人都撑不住,一般两天下来,也就招了。可他死都不肯松口,硬是不承认,非说自己是冤枉的。”
顾北弦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种人,行事之前必然会把所有后路都想好。
不招,他就能活。
招了,等待他的将是无期或者死刑。
他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毅力异于常人,普通的刑讯逼供,对他压根不管用。
想到失去的孩子,顾北弦红了双眼。
他一脚踹到索刃腿根。
索刃顿时疼得蜷缩起来,缩得像个被拦腰碾断的蚯蚓。
嘴里连连痛吟着,没了人腔。
顾北弦弯腰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拽着他的脑袋,就朝墙上撞。
哐的一下!
索刃疼得整个头乱抖,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柯北见索刃被打得差不多了,对顾北弦说:“顾总,可以了,再打下去,会没命的。”
可是顾北弦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他一手抓着索刃,一手握成拳,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索刃身上。
疼得索刃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柯北急了,看向顾北弦的助理,示意他劝几句。
助理斟酌了下用词,开口劝道:“顾总,别打了,别打疼了您的手。”
可是顾北弦此时已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他像没听到似的,抓着索刃的衣襟,把他撞到墙上,一下接一下,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他一心只想弄死这个浑蛋!
为阿忠报仇!
为他还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为他逝去的婚姻报仇!
索刃被打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瞅着就要咽气。
柯北和助理头都大了。
这人不死的话,什么都好说。
要是闹出人命来,事情就闹大了。
情急之下,助理走出去,给苏婳打电话。
接通后。
助理说:“少夫人,不好了,顾总出事了。”
苏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怎么了?”
“顾总快要把索刃打死了。”
苏婳一顿,冷声道:“他该死!”
“他是该死,可是他不该死在顾总手上。顾总代表顾氏集团,他要是出事,集团会受影响,他的前途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