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场上众宾客几乎是不欢而散。
迈巴赫车上,姜奋忍不住打趣道:“这位苏三小姐好像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我出来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着,除了苏思承和她父亲以外,都没有人敢靠近。”
“脑子有问题吗?”盛厉霆双手交叉叠放在肚子上,侧身看向陆陆续续离开的宾客,道:“这更像是一场戏。”
“爷的意思是她故意演的?可是我瞧着不像是演戏啊,那声嘶力竭的样子,那不顾形象的吼叫,当真是有几分精神崩溃的前兆。”
盛厉霆不再说话,目光越发阴鸷的看向徐徐关上的苏家大门。
苏家究竟存着什么意图?妄想着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方式来吸引他注意?
更是锲而不舍,接二连三,他们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苏思承回国,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大哥碰巧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受邀出席,
“爷,回去吗?”姜奋见其没有吭声,挺着胆子询问道。
盛厉霆闭上双眼。
姜奋点了点头,“李伯,走吧。”
夜色朦胧,微风吹散了些许雾气,整个苏家俨然被陇上了一层阴霾,整个氛围,低沉到让人局促不安。
盛宏誉不曾离开,站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被夜风吹散的落叶。
“令妹情况如何?”盛宏誉回头,与着来人四目相接。
“让大公子看笑话了。”苏思承随意的擦了擦身上的蛋糕,今天也或许是他苏大少最狼狈的时候。
盛宏誉递上手绢,“头发上还有。”
苏思承双手接过,“谢谢。”
“我四弟今天也来凑这个热闹,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盛宏誉神色凝重,“我需要你。”
苏思承倒显得轻松许多,他不以为意道:“小四爷无非就是想要进工业区。”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他这般执着?”
“连大公子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外人怕是更不知情了。”
盛宏誉将一纸信封递给他,“所以我需要你。”
苏思承拿过信封,饶有兴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小四爷一直心心念念的工业区整个建筑构造。”
“我不确定里面是怎么建设的,但设计图特别怪,有一处地儿占地有十几亩,里面的整个建筑系统很是复杂,我一个圈外人看不懂。”
“大公子身份特殊,不应该关注太多。”苏思承将信封放回了口袋里,“我会调查清楚。”
“你或许不知道我爸的手段,注意安全,别暴露自己。”盛宏誉捏了捏鼻梁,不禁想笑,“所以说我这个四弟是最像我父亲的人,同样的心狠手辣!”
“医生应该快到了,我先回去了。”苏思承转身准备离开。
苏家大厅,佣人们还在收拾着满地的狼藉。
苏夫人全程黑着脸,大概还有气撒不出来,今天过后,他们苏家就是整个京都的笑话,别人茶余饭后津津有味讨论的对象。
“老爷,这一次苏瑾无论如何您都要送走,您是没有瞧见那些夫人离开时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她苏瑾再留在我们家,娇儿以后在学校里也会成为那些人评头论足的对象,说不定还会被同样扣上精神病三个字。”
苏父浑身都是蛋糕,本是压着火,听着苏夫人喋喋不休的一番话,怒斥道:“瑾儿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
苏夫人神色一凛,反应过来之后,同样不甘心的说着:“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许婉欣就是一个疯子,她生出来的女儿也肯定是个疯子!”
苏父不想和她再纠缠这个话题,疾步走上楼梯。
苏夫人委屈的双手捂住脸,“这个家没法过了,因为一个疯子,我们家都成什么样子了?”
苏思承听着母亲的哭闹声,本是前脚踏进了家门,又收了回来,从旁边的小门绕过客厅进去。
林风彷徨不定的徘徊在走廊处,见着老板出现,立马像个犯错的孩子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苏思承脱下外套丢在了助手身上,“调查清楚了吗?”
林风忙不迭回复:“时间有些短,只查到了一部分,我回去之后会重新调查一遍。”
“十岁之前,我只见过小瑾一面,那个时候她母亲还在世,是唯一一次带她回来。”苏思承站在房前,并没有着急进入。
林风道:“三小姐母亲去世后,她就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住了两年,期间确实是有过特殊治疗,因为病例上写明了她有很严重的燥郁症,有可能会有自残的倾向。”
苏思承不禁冷笑,“在财阀面前,病例这种东西不可信。”
“出院后三小姐就被老太太接回了宁城,直到去年老太太去世后,董事长才将她接回来,却在家里待了不到一个月,她又突然辍学不见踪影。”
“突然不见了。”苏思承右手松开门把手,斜睨一眼给自己这种调查结果的助手。
林风心口一滞,忙道:“资料上没有调查出来她这一年去了什么地方,董事长也找过许久,都没有消息,我猜测是不是又被、被——”
“又被关进精神病院了,对吗?”苏思承双手握紧又松了些许,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