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公冶刁的眼神立刻就黯了下去。
“肃云国的规定,港口城池,以及与港口城池相邻的一侧,都不允许搭建神庙。”
说着,他叹了口气:“挺奇怪的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以前也不理解,现在懂了。
他们这是要保证神庙不会被外来人口发现,并且确保神庙的教徒都是本国人,不至于被外国人占领了名额,说不定还要被别的国家的人混入高层。
要说啊,肃云国真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国家,诡异的就是,这个国家的百姓却偏偏觉得他们的生活十分美好。”
听了这话,众人都沉默了。
白盛婴倒是面色沉静,似乎早已经对这些事情有所耳闻。
但是凌淳和沈烁年,一个眉头紧皱,一个一脸震惊。
许久之后,公冶刁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们:“那个……公主殿下被野兽带走了,真的没事吗?
那两只畜生看着,可不像是好相与的。”
“它们不是畜生,是朋友。”凌淳说完,起身便和白盛婴一并往外走去。
见状,沈烁年赶忙追上前两步:“你们干嘛去,别把我丢在这里啊。”
“你留在此处看着公冶刁,我们去找一找殿下和那位上官将军。”
听了这话,沈烁年尽管不情不愿,还是停下了脚步。
随后,他回过头来,蹲在公冶刁面前:“所以你搞这么多事出来,其实就是想跟着我们去王都,然后取了你女儿的最后一份遗物吗?”
“是,但是也不全是。”
公冶刁笑嘻嘻地看着沈烁年:“沈大夫,人总是有执念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不懂,眼下我只觉得肃云国全国上下都奇奇怪怪,挺可怕的一个地方。”
沈烁年说完,伸出胳膊撩起袖子给他看:“你看,我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真的太可怕了。”
“但生活在肃云国的百姓,比我们玄战国的百姓要快乐。”
公冶刁叹了口气:“在玄战国,张口闭口都是银子都是钱。
但是在肃云国,百姓们最喜欢的事情,便是给神庙帮忙。
这里没有地主老财,也没有土豪乡绅,大家基本都是穷人,靠着神庙才能维持生计。”
“那叫什么没有地主老财和土豪乡绅,不过是换了一种身份,变成了神庙教徒而已。”
沈烁年说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愚蠢!”
“他们是愚蠢,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用读书,只用跟着教徒学习教义就行。
这世界广袤他们都看不到,自然沉溺于小小四方世界自娱自乐了。”
公冶刁说完,有些怅然地看着帐顶:“若是这世上人人都能如此,只怕是再也没有遗憾了吧。”
他的话,给沈烁年打开了一个思考的窗口。
余下的使劲,沈烁年坐在一旁想事情,而公冶刁则靠在一旁沉沉地睡了过去。
眼看天色将晚,凌淳和白盛婴却还没有回来。
沈烁年给公冶刁倒了一杯水后,打算出去看看情况。
却没成想,才走出大帐,便让人用剑指着咽喉,直接将他逼着退入了大帐之中!
“你谁啊!”沈烁年一边怕得要死,一边大声地质问。
可对方却充耳不闻,一进大帐,便直奔公冶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