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婴没回答,只是看了陆暖一眼。
一旁的尚剑倒是疑惑了一下:“公主中了这贼人的暗算吗?”
“未曾,她说的便是被这傀儡人掐着脖子的事情。”
白盛婴迅速抢答,并且又看了陆暖一眼。
陆暖此时也明白白盛婴的意思,便老实地闭嘴不说话。
“尚统领,此人能否让我们带走?”白盛婴问尚剑。
“怕是不行,他眼下在天牢里关着的事情,朝野上下的大人们都知道了。
若是被你带走的话,重宣殿便要被银甲卫再次围起来,到时候对公主殿下名声有碍。”
尚剑有些为难地看向陆暖:“还有便是,此人若是死了,我们陛下怎么办?”
“便是因为你们陛下眼下还没有消息,本尊才要把此人带走。
他就算是要死,在本尊的手中,也会把该说的话说完了再死。”
白盛婴说完,目光莫名有些逼视了起来:“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把人交给本尊?”
尚剑被白盛婴此时的气势吓了一跳,身为武将,他此时却没有半分反抗之意,足矣证明白盛婴此人的强悍。
他并不认识白盛婴,要不是白盛婴看起来不像是二十出头的人,尚剑只怕是要把白盛婴认成凌淳了。
面对着如此骇人的白盛婴,尚剑咽了口口水,道:“你……你是谁?”
“他是本公主的人,”陆暖在一旁道:“你可以喊他白先生。”
尚剑自然不知道什么白先生黑先生,他只知道眼下的白先生自称“本尊”,在他的印象之中,全天下敢自称本尊的,只有南疆舒然国那个新皇!
想到这里,尚剑只觉得有些双腿发软,下意识道:“白……白先生若是要,随时将他带走,没有问题!”
“多谢。”白盛婴见尚剑懂事乖乖地松口,脸上便露出了一个轻轻的笑。
这两个字落下的瞬间,尚剑便觉得周身的压力瞬间消弭。
他看着白盛婴的背影,心中暗暗道,这个男人好生可怕,他难道真的是那位新皇不成?
可……不是说玄战镇国长公主和那位新皇新仇旧恨无数,不共戴天吗?
没等尚剑想明白这其中的事情,便看到白盛婴直接拽着夏圣使的脑袋就将人往外面拖去。
见状,尚剑哪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些,赶忙上前拦住了白盛婴:“白……白先生,您就这么把人带走吗?”
“不然?”白盛婴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不爽被尚剑拦住了路。
尚剑被他这么一看,又是觉得一阵心慌,当即语速极快道:“我的意思是,您这么拖着人走出去,明日此人……此傀儡咽气,会给……给公主殿下带来麻烦的!”
仿佛福至心灵,尚剑立刻搬出了陆暖做借口。
果然,在听完尚剑的话之后,白盛婴先是不悦地拧了拧眉头,随后又回头看了话的陆暖。
随后,他一把将夏圣使甩进了尚剑的怀里:“你扛出去。”
尚剑:?
白盛婴却不理会这些,他已经转头去找陆暖了。
“让如五人去找慕昭言和影踪迹,他们是找不到的。”白盛婴在陆暖身后听完她的打算之后,插了这么一句话。
“白先生这是看不起我们?”如风有些不爽地问道。
“不是,而是夏族人藏人用的是阵法。
若是不懂阵,即便你与所找之人仅一墙之隔,你也见不到对方。”
说着,白盛婴低头看陆暖:“稍后我会想办法将傀儡人弄醒,你务必将整个过程都记住。”
陆暖一愣:“为什么要我记住?”
“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听我的,不会错。”说完,白盛婴指了指扛着傀儡人的尚剑:“他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