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澜一行走出了广阳县很远,终于在一处山路上看到了自己家的侦查军。
“将军,我们的人被埋伏了,不知道广阳县驻军是怎么找到了我们的营地,昨晚一整夜,将营地一千兄弟屠戮殆尽!”
一名浑身是血的侦查军在亮了身份令牌之后,跪地大声禀告。
听了这话,陆东澜的脸色难看至极:“广阳县何时有的驻军?本将军怎么不知道?”
“是天子军。”一旁的龙含章咳嗽了几声,对陆东澜道:“自从玄战立国之后,陆家军和凌家军合整为天子军,随后,陆斐然将一百来万天子军独独留了二十万在京城,其余的都派遣到了各地。
陆兄应该很清楚才是。”
“老子自然是清楚的!”
陆东澜有些暴躁。
他知道京城有二十万天子军,但是不知道广阳县也有驻军。
毕竟按照正常情况和逻辑,京城距离广阳县不过大半日的路程,一百来万天子军不仅留了二十万在京城,陆斐然还留了五十万驻守陆暖的驻地,西北六城。
所以广阳县城外居然有驻军这件事,陆东澜是切切实实完全不晓得。
“广阳县驻军来了多少人?”陆东澜问那浑身狼狈的小兵。
“不知道,但是来势汹汹,都是各种精锐,为首的拿着一柄三米长的陌刀,所到之处,兄弟们人马俱碎,凶残如地狱索命阎罗!”
小兵一边说着,一边浑身瑟瑟发抖。
听到“三米长的陌刀”的时候,陆东澜脸都白了。
“现在立刻把剩下的人都召集起来,我们马上!马上退出广阳县的地盘,要快!”
陆东澜肉眼可见地慌张了不知多少,一边喊着一边还踹了小兵一脚。
那可怜的小兵奔袭了一天一夜,挨了这么一脚之后,整个人竟然直接飞了出去,骨碌碌地顺着山道直接滚到了底下。
旋即听得一声惨叫。
龙含章蹙眉:“陆兄,我们已经离开广阳县很远了,虽然不至于离开地界,但是昨夜他们杀了那么多人,应当不会想到我们还在此处。”
“你懂个屁!”陆东澜回头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三米长的陌刀,所过之处人马俱碎,凶残的索面阎罗,那是谁你知道吗?
那他娘的是摄政王凌淳!”
话音落,陆东澜已经翻身上了马:“赶紧走!你不走就死这儿,老子还想活命!”
只有回到了涠洲,陆东澜才有继续和玄战国叫板的底气。
这次要不是想冒险一搏,他也不至于带着一千精锐就想着来广阳县先置下埋伏。
原本想的是,若是能在广阳县城外先安置一千人,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用这一千精锐摸清楚广阳县的情况。
随后大军后行,他在京城拖延时间,扰乱视线,给陆斐然和凌淳找事情干。
然后用凌淳曾经用过化整为零的方式,一路上把他手底下十万陆家军和其余合并进来的,一共将近四十万人转移到京城。
陆东澜是笃定了陆斐然和凌淳都不会让陆暖轻易离开京城的,毕竟南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盛婴在打陆暖的主意。
只要三个月,他计算过,只用拖延过三个月的时间,四十万人就能完全被转移过来。
到时候陆东澜再以龙含章为靶子,高举着推翻窃国者的旗号将京城围住,发信于天下。
有前朝嫡皇子龙含章在手,一呼百应不是问题!
到时候,天下大乱,各地援军无法赶到,京城就是孤岛,这天下他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