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有话直说，不要总是让我自己去猜？”陆暖尽量保持着面不改色，语气波澜不惊的样子。
可她的心里早已经是波浪滔天。
难道百里家族，和白盛婴也有关系吗？
“好好好，既然是你的要求，本座自然不能不满足了。”白盛婴说着，翘起了二郎腿，坐姿十分随意放肆：“本座虽然那么多年无法自主，可是布局却半分没有落下。
你母亲当年做了那么多恶事，本座自然不可能轻轻放过。
但是简单报复你母亲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太轻拿轻放了呢？”
说着，白盛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真的太难了，一晃就是将近二十年过去，本座也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你们都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可事实上你们对本座的了解，只怕还没有凌淳的一半多。”
“白盛婴！”陆暖看着他：“你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既然不肯说，就让我来问你可以吗？”
“好啊，你问问试试。”白盛婴的语气充满着轻松自在和惬意，看起来就是一点儿也没把陆暖放在眼里。
或者说，他对眼前的局势有着绝对的自信。
“我父亲母亲的死，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对吗？”陆暖问道。
“没有，你母亲的死，是本座意料之外，所以龙傲天被本座埋了，活埋。”
白盛婴语气十分愉悦。
陆暖本能地感觉到这句话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仔细一想，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白盛婴自然不可能给陆暖那么多思考的时间，当即催促：“你就只想问这一个问题吗？”
“我哥哥的病，还有我的心衰之症，是你算计的？”陆暖收敛心神，继续问道。
这次白盛婴倒是没有半分犹豫，果断地点了点头：“若非你们兄妹是楚沁亲生的，你们俩也活不到现在。”
“我五岁那年的意外，和你有关？”
白盛婴再次点头：“这件事，你好像应该谢谢本座。”
听了这话，陆暖眼皮一跳。
但是此时盛妩牧权川等人都跪在一旁，她不好直接问，只能暂时忽略这个问题。
“楚红惠是你让龙傲天逼着我父王纳入门中的？”
“对，毕竟要把云琦一并带过去，要不怎么对你哥哥下毒呢。”
“我小时候为什么没有中毒？”
“因为你小时候，和你母亲小时候长得太像了，本座下不了手，打算等你年岁大一点动手。
若非那场意外，你五岁也该服毒了。”
白盛婴越说越得意，字里行间的笑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陆暖含恨看着他，没有说话，白盛婴倒是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陆暖继续往下问。
许久之后，陆暖深吸一口气：“龙傲天给我和凌淳赐婚，和你有关？”
“本座虽然机关算尽，可是到底能力有限，当时我还被压制着，这些事我也做不到。”
“你就回答是不是！”
“不是。”
听到这两个字，陆暖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百医典》封面上，道：“你是如何控制百里族的？”
“这很难吗？”白盛婴听了陆暖的问题，疑惑地歪了歪头：“本座活了一百六十多年，前一百四十年本座都好端端的，难道就不能在那个时候扶起一家百里族吗？
哦对了，你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状告百里族草菅人命，还记得吗？”
陆暖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随后，她就看到白盛婴勾起了嘴角：“给你炼制心蛊的那九九八十一颗心脏，可就是百里族给本座找的呢~”
听了这话，陆暖的胃里当即翻江倒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