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门是从外头被锁上的。”
莹冬分明记得自己进门时并未锁门,尝试着用力推了推才发现门是从外头被锁上的。
分明是要把自家小姐困在这栋屋子里!
眼下屋里的烟雾越来越重,夏洛笙即便是拿帕子捂住口鼻也被呛得睁不开眼来,主仆二人在屋里摸索着想要开窗户跳出去,可莹冬试了许久绝望地发现,屋子所有能出去的地方都被锁上,无论怎么样都打不开。
“救命啊!来人啊!着火了!救命啊!”莹冬使劲儿拍打着房门,不顾浓烟已经呛到喉咙放声大喊,可手拍得红肿也没有任何回应。
“莹冬,咳咳咳,省些,咳咳咳,省些力气。”夏洛笙莹冬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忙把人拉了回来,躲在一处烟雾较小的地方,用茶水打湿的帕子给人捂在了嘴上。
眼下再怎么喊叫怕都是无用功了。
夏洛笙听着屋子外面的动静,眉头紧紧皱出一个“川”字来,外面此刻极为吵闹,脚步声杂乱,有人喊是着火了,有人说是有贼,还有人同自己一样喊着救命,就自己和莹冬这样的呼救声,怕是根本没人会听到的。
已经来不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和莹冬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夏洛笙被烟熏得趴在地上,忍不住咳嗽眼泪也直往下流,忽地听到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便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摸着桌子边朝一处挪过去。
方才那阵响声让她记得这间屋子靠左的窗户因为年久失修是有些问题的,一到晚上起风时,这道窗户哪怕关紧了也会吱呀吱呀的响,时不时还会有风从底下的缝里吹进来,莹冬还抱怨过,说是这窗户的转轴都快要断了也没人修。
若是朝那地方用些力气,说不定能把窗子给破开。
莹冬一开始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只是瞧着夏洛笙毫不犹豫地朝着一处挪过去自己也赶紧跟上,半眯着眼睛就看见夏洛笙举起小凳子就往窗户上砸去。
“哐啷”一声,那窗户没什么事,凳子却是被摔得掉了条腿儿,夏洛笙到底是力气不够,又因着被烟熏了许久头昏脑胀浑身也失了力气,莹冬见状也拿起手边的凳子朝那窗户砸去。
莹冬这一下正砸在了窗户的转轴上,“咔嚓”一声的响动叫主仆二人都看到了希望,窗缝处吹来的凉风也让她们的眼睛好受了些,于是二人更是卖力的砸向那处。
眼瞧着窗户就要被自己砸开,莹冬最后一下使出吃奶的劲儿要将凳子砸过去,可谁知忽地后颈一痛,整个人失了力气朝后面倒去。
不过没有响动,却是落在了一个黑衣人的怀里。
夏洛笙还在朝着窗户处使劲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等到她发现自己叫了声“莹冬”没有回应时,才回头朝着身后看去。
可她身后空无一人。
“莹冬?”一开口又是烟雾呛进了喉咙,夏洛笙忍着咳嗽抬眼望去,可整间屋子被浓烟包着,却是没有莹冬的影子、
“莹......咳咳咳,咳咳咳。”被打湿的帕子已经不管用了,浓烟之中夏洛笙慌张寻找着莹冬,没注意被桌子腿儿绊住,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去,夏洛笙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惶恐之中闭上了眼睛。
可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不仅如此,等到夏洛笙再次睁开眼睛时,鼻子里虽说还是充斥着烧焦的味道,可呼吸变得顺畅了许多,身上的灼热散去,眼前也没有了浓雾弥漫,还能看见月亮高高的在天上挂着。
等下......
月亮?
“腾”地一下坐起身,夏洛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手下按着的地方有些不平整硌的手疼,甩甩手的功夫夏洛笙朝四周望去,周围茂密的枝桠将自己围了起来,手下方才按着的是一节折断的小树枝。
自己则是被放在了一节如木桶般粗壮的枝桠上,稳稳地托住自己,可再朝下看去,夏洛笙才发现这棵树极为茂密,借着月光眼里只能看到深深浅浅的绿色,连自己离地有几尺高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跳下去怕是骨头都会被摔碎。
自己怎么到了树上?
是谁将自己带来这里的?
莹冬又去了哪里?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方才吸进去的烟雾叫夏洛笙有些头痛,一阵微风稍稍吹来才缓解了些,趴在枝桠上等了一会儿夏洛笙见依旧没有人过来,又往四周看了看,而后咬咬牙,朝着靠下的一处枝桠就要挪过去。
“你疯了!”
不料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惊,一时乱了方寸险些一脚踏空,而后颈后不知被谁用了力气一拽,踏空的脚步得以收了回来,整个人也因为失去平衡又摔坐在方才的枝桠上。
“唔......”
腰直愣愣地撞上枝桠让人痛得喉咙间发出闷声,因着教养又不能去揉身下的软肉,夏洛笙扶着自己的腰好一会儿才算是从方才的剧痛中回过神来。
再抬头时眼前出现了一枚崭新的帕子,一个角绣着节青竹,像是被水打湿了还有一滴水滴到了自己手腕上,凉的她微微一抖。
“小丫头你不要命了,知道这里多高吗?”
声音像是被闷着听得不太真切,夏洛笙目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