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没准应该是开心的。”尧庚年瞥了一眼江铎,慢慢悠悠地说道。“你们这群山野浪客,怎么都这么没有礼貌,难不成礼貌这个东西是被你们献祭掉了吗?”
“……”
见尧庚年还能这么打趣,顾念也皱起了眉头,说道:“小兄弟,安萩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妹妹,若是她当真没死,我们希望你给我们指条路,日后定有重谢。”
“重谢,什么重谢?”尧庚年瞥了一眼顾念。“那我现在就要,我要和你们王党的话事人见面,想了解一些关于天道之外的、自由修仙者的事情。”
尧庚年这狮子大开口要的好爽,顾念和江铎也都紧皱着眉头,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盯着尧庚年看。
尧庚年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着边际,他刚想考虑些什么实际的要求,就感觉自己的裤脚被人扯了扯。
“啊,是你啊。”
尧庚年低头就看见了安萩跪坐在他的脚边,低着头好像不敢看自己,闷声声地问道:“尧庚年,我的妹妹她……是不是真的没死?”
“你以为呢?为什么要有这种侥幸心理,就因为我还记得安雅吗?”尧庚年看着安萩,缓缓问道。“她与柳沉舟为敌,下场自然是死路一条,我知道这有些难以接受,但……”
“你骗我,对不对?”安萩小声打断了尧庚年的话。“你也是不与天道结契者,所以也是柳沉舟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担心我去找柳沉舟报仇,担心我们这群人再有额外的牺牲,所以才骗我她死了,对不对?”
“……”
好家伙,你自己找的这个理由……还找得挺全的。
尧庚年心中感慨着,却也不好再开口了,毕竟这些理由中,都充斥着一个姐姐对自己妹妹的绝望与希望。
那样矛盾,却那样真实。
尧庚年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利用法决的便利与柳沉舟连上了线,并招呼了一声道:
“死鱼脸,在吗?忙吗?有点事想找你打听一下。”
“……等下。”
柳沉舟那边好像正在忙于开会,他脑中的思绪特别繁杂,尧庚年这突然的闯入让柳沉舟有些措手不及,搞得让尧庚年听到了一些词语,譬如‘天塔’‘通缉’‘大会’‘灾厄’等。
——看来,柳沉舟真的很想要把那个传说中神神秘秘的天塔开了啊。
尧庚年正感慨着呢,柳沉舟那边的内心声音就都消失干净了。
随后,尧庚年才听见柳沉舟不耐烦的声音:“怎么了?我在召集大会来让你声名狼藉呢,有什么事快说。”
“哦,也没什么事。”
“……嗯??”
“小事啦,就是没亲眼看见,所以来确定一下。”尧庚年回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在南城这边遇见了安雅的姐姐,好像是叫什么安萩,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死是活。”
“……然后呢?”
“我就在想,要不你现在给我个准话?你说我也不在现场的,安雅的确看起来很喜欢你,我就在想,没准你想开了呢?真的放她一马,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沉舟那边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回了一声:“不可能,安雅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我动手向来干脆利落,如果你想要去给别人人情的话,就这么说就好。”
“哦。”
尧庚年哦了一声,就准备断开连接,给安萩一个确切的回答了。
可当尧庚年刚准备撤退的时候,柳沉舟却主动叫了一声,把尧庚年叫了回来:“尧庚年,等一下。”
“嗯?稀奇,你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那个安萩,是安雅的姐姐?亲姐姐?”
“看起来是这样的,怎么了?”
“……你和她说,安雅死前很安详,她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她死在了我怀里,死得很……幸福。”
“……嚯。”
“就这样,我继续忙了,你没事不要突然闯进来,我会头疼的。”
“哦,下次我先敲门。”
“最好别有下次了。”
“好,争取肯定有下次。”
柳沉舟干脆利落地把尧庚年的意识扔出了脑海,尧庚年也因此睁开了双眼,却正巧撞进了安萩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
她的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哭了。
但尧庚年还是不能给出她想要的答案,只能对着这双可怜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受天道的控制,因此天道的法规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约束力,安雅的确是死了,被柳沉舟亲手杀的。”
“……”
安萩的双眼里顿时失去了光泽,她颓废地瘫坐在地上,恍惚地摇了摇头。
“可安雅死得很安详,她也死在了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的怀里。”
“……有什么用呢?”
“也许这对于安雅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是吗?”安萩说道这里,抬头看向了尧庚年。“异乡人,你觉得安雅走的,真的很安心吗》”
——这我怎么知道。
尧庚年心里也有些无奈,他低头盯着安萩看了一会,还是决定照顾一下她的情绪,转而看向了一旁的江铎与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