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玄奥的金色符文,散发出了阵阵威压。
而正当尧庚年准备一鼓作气地击碎书堆里的力量、进而让自己畅通无阻地触碰这个奇怪的书堆时,外面传来了一声言灵儿的尖叫。
“呀!!”
意识到言灵儿可能有危险,尧庚年也无暇顾及这个奇怪的书堆,他立刻收了铁环重新套在拇指上,随后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小狐狸!”尧庚年冲出门来,喊道:“你怎么了?!”
此时的门外除了言灵儿外,还多出来了一个看起来与言灵儿身高差不多的清秀妹子,而她那一头白色的长发额外的引人注目。
“……这是谁?”
尧庚年愣了一下,随后就走到了言灵儿的身旁,仔细地看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这一细看过去,尧庚年才发现,这个清秀可爱的妹子不仅头发是银白的,她的双眸也是猩红的,就像一只小兔子似的。
“你的眼睛和头发,都好奇怪啊。”尧庚年忍不住感慨道。
这时,这个白发红瞳的妹子却突然生气了,她瞪了一眼尧庚年,反驳道:“难道你就正常吗?双眸漆黑的人,这个世上也不多见吧?”
“额,好吧。”尧庚年挠了挠头,看着这个妹子,又问道:“你是谁啊?”
“你又是谁啊?”妹子没有回答尧庚年的问题,反倒是质问起了他来。“你来我家做什么?”
‘原来是屋主人啊。’尧庚年恍然大悟,但言灵儿却抱住了尧庚年的手臂,悄悄地对他说:“尧哥儿,刚才这家伙趁你不在,想要偷袭我!”
“偷袭你?”尧庚年立刻望向了面前白发红眸的少女。“你偷袭我家小狐狸做什么?”
“我偷袭他?”少女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用得着偷袭她吗?再说你们啊,明明做的是强盗行为,怎么面对我这个主人,一点愧疚都没有??”
白发红眸的少女说完,尧庚年和言灵儿都陷入了沉默。
的确,他们并不觉得有任何愧疚感,甚至还很乐于探险。
红眸少女见他们二人没有一丝内疚的意思,气得脸都红了,她想都不想直接唤出了一条红菱杀向了尧庚年,厉喝道:“你这强盗!连句道歉都不肯说,我看你是活够了!”
尧庚年是不想惹是生非的,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在玄武门大闹一场的准备,但面对这种事情,他下意识还是想要劝和的:“别突然动手啊,我们有话好好说——”
可言灵儿不这么想,她嗖的一下从尧庚年身旁窜了出去,迎着红菱而上,一副准备教训对方的架势,说道:
“你家的灰扑我一脸,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居然有胆子先找我麻烦?!”
瞬间尧庚年明白,这是一场女人的争斗。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这两个女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但尧庚年还是选择了尊重。
只见他后退了几步,将舞台留给了面前这两个打起来的女人。
没来由的,他突然想念起了柳沉舟,他想起了自己与柳沉舟结识并相知的过程,虽说他们也曾是敌人,但化敌为友的时候,还是很和谐的。
‘柳沉舟现在在做什么呢?’尧庚年抬头看向了湛蓝的天空,突然有些想念他。‘三天之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会穿一套什么样的衣服呢?’
想到这,尧庚年突然一怔,后知后觉道:‘对啊,三天之后我去大闹清君门,好像的确也需要一套衣服才行……这个要提上日程了。’
想到这里,尧庚年开始思索起自己的衣品问题,再不济也得和柳沉舟一样帅才行吧?不然这宿敌的气氛,好像不是很足啊——
“阿嚏。”
远在清君门后山的柳沉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柳北朝立刻靠了过来,担忧地问道:“哥哥,怎么了?是山上风冷吗?那我们回去吧。”
“不必,我才来,现在就回去,未免太快了一点。”
柳沉舟摆了摆手,在一块石碑前停住了脚步。
他是来探望亡师沈无争的。
十年过去了,柳沉舟又来给沈无争扫墓了,他带着柳北朝站在沈无争的衣冠冢前静默,看着面前这块被打磨的极为光滑的莹白石头不语。
沈无争的墓碑是不刻字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块小小的方碑,矗立在一座无名的山峰上。
柳沉舟贴心地给这一小块石碑加了些防护用的法阵,让它免去风吹日晒的折磨。
这座山峰原本只是清君门后山无数个无名峰中的一个,现在它因为有了沈无争,所以这座山峰在柳沉舟的心里有了一个名字:无争峰。
按理说在天道统治下的临光大陆,是没有‘坟墓’与‘墓碑’这个说法的,但柳沉舟偏偏就背着所有人立了这么一个东西,这十年间还会偶尔过来探望这块小小的无字碑。
柳北朝每次都被柳沉舟要求着一起过来探视这块小石碑,说实在的,柳北朝并不理解为什么柳沉舟要这么做。
当柳北朝终于忍不住问起来的时候,他从柳沉舟口中得到的答案是“聊以慰藉”。
‘哥哥他,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啊。’
从那以后,柳北朝就觉得柳沉舟更加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