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舟。”尧庚年面无表情地对着跟着一起出来的柳沉舟说道。“你下次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柳沉舟跟着出来,甚至还摆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眨了眨眼睛:“你也没给我时间说这个。”
“那你不会挑重点吗?”尧庚年依旧是面无表情。“这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先说?”
“重要吗?”
“你说呢?”
此时的柳沉舟已经走到了尧庚年的身旁,他稳稳地停在了尧庚年身侧,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几下远处被捆起来的两个人。
最后,他坚定地对尧庚年道:“我觉得这不是我关注的重点,所以它不重要。”
“……”
尧庚年翻了个白眼,面对柳沉舟的‘废话文学’,他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吐槽了。
所以在片刻的无语后,尧庚年盯着可怜兮兮的楚潇潇与看起来有些狼狈且虚弱的仇铭岳,强调道:
“那能请你为我考虑一下吗?他们一个是我师父,另一个是我的仙使,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凭什么?”
“凭我们是朋友,行吗?”尧庚年苦口婆心。“朋友,就是这样的,你要为朋友多想想,明白吗?”
“好。”柳沉舟乖乖点头。“下次一定。”
“那……”
“所以,聊完了吗,朋友们?”
看着如此和谐的斗嘴的尧庚年与柳沉舟,坐在石头上的萧余生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只见他口气不善地打断了尧庚年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当然留意到了突然多出来的两个女人,一个白衣似神仙,另一个可爱到犯规,萧余生的分魂对这两个女人都有印象,但仔细回忆起来的话,却是极为模糊的。
而这也让萧余生隐约明白了一点:他或许并不是萧余生的过去,而是萧余生过去的某一个时段的意识体。
某一个时段的意识的话,能代表主人的意志么?
当然是不能的。
萧余生猜到这个有些残酷的真相,这令他难免就有些消沉。
可当他一抬头就看见那个让他推导出真相的始作俑者时,又觉得十分嫉妒。
他千年如一日的守护着这个大世界,他本身就是萧余生的意识,可为什么到了最后,他居然连一席之地都不配拥有?
他是什么既抛的消耗品吗?
‘不。’萧余生盯着尧庚年,背地里握紧了拳头,他感觉到一股愤怒的火焰正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我不会让这个突然闯进这里的人抢走这一切的。’
而对此浑然不知的尧庚年只觉得这个萧余生的目光有点吓人,不过碍于此时的尧庚年早已好处拿尽,所以他还是勉强扬起一个笑容:
“嗨,萧余生,那个。”尧庚年顿了顿,指了指被捆起来、看起来受了很多苦的仇铭岳与楚潇潇,小心地说道:“能把人放了吗?放了人我现在就走。”
萧余生当然不会让尧庚年这么顺利的离开,他盯着尧庚年的脸,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走?你要去哪里。”
“额……离开这里?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走的吗?那我现在就走咯?”
“是吗?”
“嗯嗯。”
尧庚年点头如捣蒜,已经继承萧余生意志与能力的他,此时此刻看待这个小小的萧余生,甚至还有一丝丝的亲切感。
虽然他传承萧余生意志的过程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有什么华丽的传承场景,但也算是走了一次谋杀,也算是非典型的继承仪式了。
想到这里,尧庚年突然觉得自己还差点什么,他立刻扭头看向了白听雨:
“喂,白听雨。”尧庚年低声说道。“你还没和我说这个大世界怎么继承呢。”
“哦,这个啊。”白听雨也看出了萧余生眼中的怒火,她熟悉萧余生,自然也能理解这个分魂的不甘心,所以她眼珠子转了转,毫不在乎地随口说道:“你要从这个萧余生的分魂身上拿。”
尧庚年听后,顿觉不妙。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得从他身上拿到这个世界的控制权。”
“怎么拿?”
白听雨听见这种问题,她奇怪地多看了尧庚年两眼,莫名其妙地反问道:“怎么,你不是刚刚才经历过继承仪式的么?”
“那叫继承仪式?那种丑陋且乏味的杀戮叫继承仪式?”
“可你的的确确拿到了萧余生的力量,对吧?”
“只有疯子会把谋杀定成仪式,好吗?我还以为你才是传承的重点?或者是——萧如梦?”
“不,那场谋杀就是传承的核心,你比谁都清楚吧?”
“……”
尧庚年当然清楚,不然他也不会下杀手下的那么坚定。
但是这个规矩套到现在的话,那就有点不对劲了:他难不成要通过谋杀这个萧余生分魂的方式,来获得大世界的所有权?
“那我要是不呢?”尧庚年抱着侥幸心理,问了一嘴。
“那你就得不到呗。”白听雨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附带一提,萧余生之所以那么牛逼,有一半是因为他的雷霆之力独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