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冬日的暖阳照常升起。
湘省位于华夏南部,论寒冷程度自然是不及北方地区。
在阳光的照射下,路上的行人都眯上了双眼,显得懒洋洋的。
当火车站的时钟缓缓指向上午九点时,茶湘四溢的门店也拉开了卷闸门,正式营业。
由于今天是周末,星城火车站站外步行街上的行人,明显要比工作日多了不少。
茶湘四溢的门店正式营业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有零零散散好几位顾客排队采购了自己心仪的茶饮。
享受着冬日的暖阳,再加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饮,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悠闲、惬意的笑容。
而就在茶湘四溢门店内的员工进入了紧张而忙碌的工作状态时,并没有注意不远处的街角,有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呵呵!”
毕文喜叼着烟,盯着顾客盈门的茶湘四溢门店,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
话说完,毕文喜将烟头扔在地上反复碾压,裹紧了自己的风衣,快速消失在了街角。
时间来到上午十一点,位于站前街的一家大排档也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忙碌。
“老板,您预定的包厢在这边!”
一名服务员装扮的年轻人,领着毕文喜走进了店内的包厢。
说是包厢,其实就是一间刷过大白的小隔间,论建筑面积恐怕都不到二十平米。
包厢的正中间摆着一张硕大的圆桌,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毕文喜在主位上落座后,自顾自地掏出了一包未开封的软中华,并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静静地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包厢外响起了一阵颇为喧闹的说话,随即七八名染着黄毛的青年鱼贯而入。
“哗啦!”
带头的青年大.大咧咧地拉开了靠背椅,半点不见外地坐在了毕文喜的对面,并将双腿直接搭在了桌面上。
“呸!”
带队青年很没素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黄痰,并看向毕文喜说道:“我就是项大强,听说你有事找我。”
“没错。”毕文喜似乎对于项大强粗鄙的行为没有半点介意,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说吧!”项大强仿佛多动症一般,坐在座位上一阵摇头晃脑,搓着牙花子问道:“你打算让我办什么事!”
“听说你什么事儿都能办?”毕文喜眯着眼问道。
“呵呵!”
项大强冷笑道:“只要你的钱给到位,你就是要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我都能给你办!”
“那就好!”毕文喜微微颔首道:“你让你身边这群人先出去一下吧,我和你说说具体
的活儿!”
“他们为什么要出去?”项大强眉毛一挑,梗着脖子问道:“他们都是我知根知底的好兄弟,有什么事儿需要背着他们吗?”
“啪!”
毕文喜直接从怀中掏出两叠百元大钞,动作非常潇洒地甩在了桌上。
在项大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毕文喜缓缓地问道:“我要说的事情非常私密,现在你能让你的好兄弟们先回避一下了吗?”
“哗啦!”
项大强就仿佛装了弹簧一般,瞬间弹射起立,朝着众人大手一挥道:“你们都给我先出去!”
“哗啦啦!”
还不到一分钟,原本颇为拥挤的包厢内立马就显得十分空旷了。
“嘿嘿!”
项大强满脸堆笑,搓了搓手问道:“老板,您找我是想干点啥啊?”
“听说站前街这片儿,就属你最硬。”
毕文喜学着小宋的做派,把玩着手中的软中华烟盒,慢条斯理地问道:“我这次要办的活儿不简单,我得确定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啪!”
项大强拍着胸脯,话语铿锵地说道:“老板,这个事儿你放心,在站前街这一块儿我项大强那绝对是说一不二。”
“行,我找你是打算让你和你兄弟帮个忙……”毕文喜也没有多费口舌,很快就将自己跟小宋昨晚商议的计划,全
盘托出。
“老板,我听说这茶湘四溢背后可是有大老板的啊……”
听完毕文喜的计划后,项大强眼中的贪婪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退却。
别看项大强只是最底层的一个小混混,但是对于最近茶湘四溢与余味悠长的竞争也是略有耳闻。
眼下一听到毕文喜让自己对待的茶湘四溢后,项大强显得也有些紧张。
“啪!”
毕文喜再次从怀中掏出两沓百元大钞甩在桌上,笑呵呵地问道:“四万块钱,你在站前街要想挣上,需要不短的时间吧?”
“咕隆!”
项大强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钞票,回答道:“确实…”
“那我花四万块钱,让你承担点风险,没什么问题吧?”毕文喜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项大强。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项大强眼中露出了明显的纠结之色。
“啪!”
毕文喜直接将怀中的最后一万块钱拍在了桌上,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