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想过圣上为何迟迟不动手?”
“这……”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谢太傅为何有此一问,纷纷拱手请教,“还请谢太傅赐教。”
谢弼回身从豫王萧逸寒留下的账本中,取出一封信函,展信之时言辞恳切:
“如今国库空虚,天灾不断,边陲事多。现又快入冬,从上到下的日子都难熬。辽东、**、燕北,若哪一方军心不稳,便是为异族进犯提供可乘之机,此时处置豫王牵连甚广,若是只把你们这些有把柄的一网打尽也没所谓。就怕按下葫芦浮起瓢,没了豫王,还有旁的,单单燕王和陆家就不好对付。”
谢太傅言罢,几人虽听得出自己是安全了,可脸上还是像被打了个巴掌般,火辣辣的。
工部尚书王毅全心里头不是滋味,可显然关注错了重点:“谢太傅,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事儿令郎谢大人也没少谋划,怎么能是我们有把柄......”
听到自家三弟又开始瞎掺和,吏部尚书王维全急忙把话题岔了过去:
“我们现在这把柄却是捏在豫王手中啊!具体要怎么做,太傅不妨再说的明白些?”
“哼。”
谢弼睨了一眼跳脚的王毅全,心里头暗叹,这王家人脑子怕都是被狗吃了。
连带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大儿子,几个蠢货绑在一起都斗不过那陆家老三,若自己再不回来,指不定出什么大乱子。
见几人又巴望着,便又掷地有声说着:“如今,你们最好连夜去城东门外求见圣上,将时疫之事一五一十禀报!”
“这么急?”王维全生怕龙颜大怒,有些为难,“若圣上怪罪......”
谢弼早已考虑到这点,眉目间挂着一抹淡淡的笃定:
“若能先人一步禀报时疫,于公,你们是天下百姓的恩人,是江山社稷的功臣;于私,你们在豫王和圣上之间选择了圣上,既脱离了豫王的钳制,又安抚了圣心。就算是被怪罪,有太后在旁劝慰,圣上也不会自断臂膀。”
几人点头,觉得谢太傅说的,似乎是这个道理。
“再者,你们有扑灭时疫的经验,平息这场风波自然是你们去。功劳是你们的,民心是你们的,到时候如何粉饰太平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可以前死的人数,和这一回对不上怎么办?”定北侯沈侯爷再不想封城烧村。
“那就是个数字,黄册都没了,以前有多少,谁知道?”
谢弼将一张署名陆云归的药方展于众人面前,脸上似笑非笑,凛寒的锋芒在眼中转瞬即逝:
“谁说只有时疫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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