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礼转身又招呼影卫,听他继续将京城近一个月发生的案件详情禀报:
“定北侯嫡子李傲棠也是那一日在城南妓馆遇害,后来…”
陆云礼扬手制止,这个案子他已经知道内情,不过对于近几日谢太傅三公子的命案,倒是有诸多不明朗之处:
“你方才说,谢怀津的案子跟陆家辽东铁骑扯上关系,怎么回事?”
“回大人,顺天府尹何大人送来仵作验尸结果,称谢怀津是被人掐了脖子窒息而死。但是勃颈处紫色的瘢痕有个凸起,像是戴着扳指的手造成的,可不知为何有人提出这凶手是大爷帐下的弓兵。”
陆云礼接过一张草图,是那瘢痕的描样。
之所以有人提出这种猜想,他倒不奇怪。
大哥陆云烈帐下,的确有一队弓骑兵。是从五军营抽调的步兵,所弯之弓是苍龙大弓。
弓身足有一人之高,弓臂内胎为木质,面贴牛角背贴牛筋。弓弦则是外裹筋膜,内掺皮丝。再配上细矛般的箭,威力足以穿透甲衣和盾牌。
所以想要拉动这种弓,除了要配上护臂,还要戴上青铜铸的扳指,以保护弓骑兵不被反伤。
不过这种扳指通常被磨得很薄,又是戴在中指。再看图中瘢痕,显然是拇指上的玉石之类,厚重之余又有深痕。
常年戴着个掉了茬的玉扳指,除了豫王,大周恐怕难找第二人。
而能堂而皇之提出这种质疑的人,无非是想挑拨谢、陆两家的关系。
陆云礼把那草图扔到影卫手中,轻描淡写一句:“派人抄小路,送到御前。再把消息递给宫里,跟付贵人说等着谢贵妃闹起来。”
“是。”
影卫领命,飞身离去。
当刘元海慌慌张张拿了一叠密报到皇帝萧靖禹面前时,场上的马球赛已是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大周一方因为陆挽澜和珑格郡主打的不可开交,防守不利让丹巴七部进了两球,竟是打成平手。
彼时,珑格郡主已双腿勾住漆红的鼓架,倒挂身躯挥鞭卷起地上断了的球杖,向陆挽澜喉管飞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