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点描述,苏绾似乎在面对萧晋时……偶尔也有过这种感觉?
完了完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患了癔症,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怎么可能对萧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绾惊恐的从摇椅上跳下,一溜小跑进了里屋,小脑袋一下子就闷在了被子里,耳朵羞的滚烫,心里也乱极了。
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脑袋里依旧还是萧晋的模样。
苏绾觉得自己胆子可能大上天了,竟然敢肖想起首辅大人的美貌了?
外头南音和南香面面相觑,不知自家姑娘这是怎么了,二人立马跟了进去:“姑娘,您这是……”
只见床上的姑娘完全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中传出:“不用管我,我困了,要睡一会。”
南香面色突然一变,压低了声音:“姑娘该不会是真的被脏东西冲着了吧?”
南音深以为然:“得找个道士上门瞧瞧才行。”
屋里,苏绾攥着话本子缩在被窝里,黑暗中一片寂静,只听得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她上辈子虽然只活到十七就嗝屁了,也没经过什么风月之事,但是不傻,她看的明白话本子写的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明白自己这几日的魂不守舍是因何而起。
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她悄悄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脑袋,桃目看着窗口被风吹的微微摇晃的花灯,轻咬下唇。
没过多久,汀水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嚷嚷:“苏小七!苏小七!”
宁景宸被南音拦在外头:“宁三公子,我家姑娘午间小憩,您在外面稍等片刻。”
“快点,我有大事跟她说!”
“您稍等。”
南香话音刚落,苏绾手里掐着话本子从内室走出:“你嚷嚷什么,叫魂呢?”
“好消息!”宁景宸满面喜色:“周知府被办了!”
周知府?
苏绾一愣,转身坐下:“什么情况?你跟我仔细说说。”
宁景宸一点不见外,搬了个椅子坐在她对面:“先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人中饱私囊私吞军粮,差点害得军中粮食不足,我父亲派人查了许久,最终查到了周知府的脑袋上。”
“不对吧?”苏绾下意识驳了一句。
周知府是京城某人放在通州的眼线,这事板上钉钉,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周知府是这样的身份,平时肯定会比别人更加谨言慎行才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明显授人以柄的事情?
可此事又是信阳侯爷亲办,按理来说不会有错。
他反问:“怎么不对?”
苏绾压低了声音:“这事儿到底是周知府真的中饱私囊,还是侯爷借势做些什么?”
宁景宸沉默了一瞬:“无论真相如何,一切跟咱们没什么干系,咱们就像从前那样凡事捡个乐就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苏绾也不想掺和太多,可谁叫这事干系到了她的身家性命呢?
眸珠微转,她心思流转,这周知府先前受人指使,如今锒铛入狱,是不是也就是说…她可以借此机会去诈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