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绾似乎感觉到了危险靠近,可她接二连三被萧晋欺负,这心里委屈的紧,死鸭子嘴硬又叫了一声:“萧晋。”
“没大没小。”他声音较往常重了些,但没听出来生气。
不过这个时候苏绾自己的小脾气已经上来了,也没心思管他气不气,反正她是气的鼓鼓的,撇过脸去不搭理他。
萧晋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奈是什么感觉。
他从未见过哪个姑娘家张口找姑娘听曲,闭口花楼头牌,有心替苏绾板板性子免得将来在外头闹出什么笑话来于名声有碍,不想她反应竟然这样大。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高兴,不然也不会来他这闹上一顿,也是,一个自小被人惯坏的姑娘,哪能这般容易就接受人来管教。
他知道只要自己坚持,迟早有一日能把她的“爱好”板正,只是瞧着小姑娘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突然有些不忍心继续下去。
这个时候,他大抵明白这丫头为何会被家中长辈养成这样。
且说苏绾,她的气性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对自己方才耍无赖这事有点后悔了…萧晋又不是她二哥哥,一哭二闹就好用,她要是闹了半天还没个结果得多丢人?
不成不成,她得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正琢磨着这台阶该从哪儿找,苏绾忽听萧晋道:“日后除了赌馆花楼,其他地方你可以随意出入。”
苏绾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可是看南香青竹齐齐脸上露出惊讶,她就知道自己的斗争是真的胜利了!
这幸福来的未免也突然了!
赌馆花楼她本来去的也极少,不去便不去罢,总比瓦子教坊都没得去好。
生怕萧晋反悔,苏绾见好就收,瘪下去的小脸一瞬间重回灿烂:“谢谢兄长!兄长最好了!”
她哄沈问渠哄惯了,好听的话张嘴就来。
这场面莫名有些熟悉,萧晋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赵子彧闹事,她红着眼睛对沈问渠撒着娇道的那句二哥哥真好。
如出一辙,就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他故意问:“若与你二哥哥相比,如何?”
二哥哥?萧晋哪里来的自信跟她二哥哥比好?苏绾心里有数,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二哥哥他自然不及兄长你。”
小姑娘眼神飘忽,看都不敢看他,明显言不由衷。
花言巧语。
萧晋瞧着她,却是忽然间唇角微弯,就连眉眼都染了笑意。
苏绾使劲眨了眨眼,她没看错吧?萧晋他…他…他竟然笑了?他竟然也会笑?
别说。
萧晋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
外头艳阳高照,路边的花儿被晒蔫了头,一个脸色通红的男子进了一间茅草屋,对正在里头打坐的人道:“先生,今日还是没收到主子的回信。”
徐先生缓缓睁开双眼,男子又道:“最近总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四周徘徊,咱们的存在肯定已经暴露了,如今离主子给的时限还有一年时间,再寻路子慢慢图谋肯定是不成了,不然咱们直接绑了那苏绾,逼沈老太太把东西交出来!沈家已经因为那件东西死了一个女儿,就看她舍不舍得再死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