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事实就摆在眼前,没什么好怀疑的,可她就是觉得事有蹊跷,不死心的又派人查了几天,可是一切毫无异样,她甚至还派人追查了火灾发生之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依旧没有任何沈颜儿有可能金蝉脱壳的痕迹。
苏绾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沈颜儿死了。
上辈子害她的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沈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沈颜儿的死被暂且瞒了下来,已避免在通州城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至于之后,还有谁会记得一个存在于沈府后院的小小庶女呢?
很快,通州城里又有新的年轻才子被人追捧,至于先前名满通州的赵子彧,除了偶尔被人想起来痛骂上两句死的活该之外,根本没人记得他的存在。
伴随着信阳侯搬兵回城,通州城内重归平静。
萧晋又开始整日里不见踪影,苏绾天天在家守着都逮不着他,这真是叫人忧虑,这大腿总不在家,可让她该怎么抱啊?
苏绾日日想出去撒野,可是沈园儿在她屋里住着,她总不好把人家自己扔在家里出去疯玩,只得耐着性子陪她每天在家赏花弄草,好生无聊。
直到沈老夫人另给沈园儿安排的院落收拾好了,苏绾才算是重获自由,一番梳妆打扮,立马约了宁蝶去茶香阁。
刚下马车,苏绾就瞧见了两辆熟悉的马车出现在自己视线之中。
这不是信阳侯世子和萧晋的车架吗?
不是说萧晋这几日在忙公务?他怎么还有闲心来这听曲看姑娘呢?
苏绾上了二楼,意外的看见宁景宸蹲在一个包厢门口正在偷听着什么,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你干什么呢?”
宁景宸被苏绾吓了一跳,待看清她之后立刻绽开了笑容,他可是快有一个月没见着苏绾了。
“嘘。”他指了指屋里:“我看见你兄长和我兄长进来了。”
苏绾跟他蹲在一起,小声道:“我方才也看见他们的马车了,对了,我约了蝶儿来看听曲,一会咱们三个一起吧。”
宁景宸笑道:“蝶儿身子不舒服,我替她来赴约的。”
“谁用的着你替?早知道蝶儿身子不舒服我就寻别人去逛铺子了。”苏绾说着瞥了眼紧闭的房门,不开心的小声嘟囔:“我道他怎么天天不回家,原来是来这偷偷摸摸的看姑娘来了。”
宁景宸看热闹不嫌事大,附和道:“是吧,没看出来你兄长看着挺正经的,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
听他这么说,苏绾可就不乐意了:“说起这个,你兄长怎么回事?做什么好端端的把我兄长往这种地方带?”
耽搁萧晋回家,就等同于耽搁她抱大腿的事业!好嘛!她天天在家守不到人影,感情是因为外面有撬墙角的?
“什么叫我兄长把你兄长往这种地方带?你怎么不说是你兄长带坏了我兄长?”宁景宸是个护兄神兽,闻言立刻反驳:“我兄长从前不来这种地方的。”
苏绾嗤了一声:“说的跟我兄长来过似的。”
宁景宸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来过?”
“我兄长清心寡欲的很,家里连通房都没有,哪懂得这些风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