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霍云琛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瑶,他将被雨水打湿的衬衫脱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露出白皙的精壮胸膛,腹肌分明,肌肉紧绷,好似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脱衣服。”他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苏瑶坐在浴缸里,那双眼睛再不见往日的灵动。
她紧紧抓着衣服不放,不肯屈服地摇了摇头,心中的委屈从眼里跑了出来,掉了几滴泪。
霍云琛冷哼,一手撑在浴缸沿,半弯着腰勾起苏瑶的下颚,伸手擦去她眼尾的泪珠,姿态温柔缠绵,右眼下的朱砂痣红得像在滴血,语气强势,“不脱,那就做。”
啪的一声,苏瑶恼怒地挥开霍云琛的手,扭过头躲开他的触碰。
这个疯子!
“哑巴了?”
霍云琛勾唇讥笑,把苏瑶从浴缸里拉了起来,手扶着她的腰肢。
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去开喷头。
水声哗啦,溅得到处都是。
两个人都被从头淋到脚,霍云琛将苏瑶压在墙上,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说,到底碰哪了?”
他将喷头从墙上拽了下来,拿着喷头浇在苏瑶的胸口上。
白色连衣裙被打湿,纱质透出白嫩的肌肤,几近透明。
胸部饱满,再往下是纤细的腰,笔直修长的腿。
冰凉的冷水灌进胸膛,冻得苏瑶打了个哆嗦。
苏瑶的怒气又不要命地腾腾升起,被霍云琛桎梏住的下巴也疼得她流下了眼泪。
浑蛋,她挣扎着推了霍云琛,对方却纹丝不动。
“疼。”苏瑶含糊不清地叫着。
霍云琛轻哧,半张脸都笼罩在灯光阴暗处,反手摸着苏瑶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呼吸近在咫尺。
冰凉的大手宛如蛇信子,苏瑶推拒不得。
她红了眼眶,“你把我,当什么了。”
霍云琛总是这样,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情绪。
“你是我老婆。”霍云琛压低了嗓音带了些欲,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挂在我名下的东西而已。”
没有人能染指,动了他东西的人都该死。
苏瑶突然明白了,原来霍云琛对她做的事情,都出于那可笑的占有欲。
她那么爱他,付出了感情,在患得患失中惶惶终日,最后只换来了一句他口中的“东西”,
想想也真是心酸,留住他和放下他,苏瑶都做不到。
她泄了气,低着头抵住霍云琛的胸膛,顺从着他的动作,不再挣扎。
流着的眼泪两三滴落到霍云琛的胸膛上。
温热的感觉,霍云琛突然失了兴致,莫名其妙的烦躁感萦绕在心头,他抽回了手,捡起地上的衬衫扔进垃圾桶里,暴躁地踹开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苏瑶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处,半晌麻木地蹲了下去,无声地哭泣。
***
一觉醒来,苏瑶脑袋昏昏沉沉的。
昨晚梦里光怪陆离,苏瑶迷迷糊糊惊醒好几次。
身侧依旧冰凉,霍云琛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苏瑶没问,也不想过问。
房门咚咚被敲了几下,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端着粥走了进来。
是红姨,之前一直照顾苏瑶,因为一生未婚,所以把苏瑶当成亲闺女疼爱。
“夫人,少爷让我给你煮了粥,喝一点吧。”
红姨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轻声细语地哄着苏瑶。
苏瑶缩在被子里,脑袋很沉,她摇了摇头,一开口嗓音沙哑,“红姨,我不饿。”
这声音一听就不对劲,红姨急切地伸手摸了摸苏瑶的额头,登时感觉到不正常的滚烫,她急迫地往外跑,“少爷,夫人发烧了。”
霍云琛就坐在楼下沙发看书,闻言掀了掀眼皮,语气不咸不淡,“别叫我,叫医生。”
别墅里备了专门的家庭医生,是霍云琛高价聘请来的,为了日后苏瑶生产做准备。
听见声音的女医生提着医药箱往楼上房间里走。
霍云琛抿了抿唇,手中的书半天没翻页。
他眸子一暗,扔到手上的书,起身往楼上走。
房间里,苏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像个细碎的陶瓷娃娃。
女医生给她打了点滴,又将额头上的伤口重新包扎过。
“她怎么样了。“
霍云琛倚靠在门框上,不耐烦地开口询问。
女医生没工夫理他,从医药箱里翻出一包中药递给红姨,交代熬制的方法,等到苏瑶醒了好喂给她。
等到将一切弄好,才抬头看霍云琛,语气带着浓浓的熟稔与不满,“当你的老婆就是受罪,又要受伤又要淋雨。”
“秦音音!”
霍云琛低吼了一声。
“啧。”秦音音咂了咂舌,摊手耸肩,“还是这么大脾气。”
“别废话,她到底怎么样了。”霍云琛走了过来,看着苏瑶微微蹙眉的睡颜,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秦音音跟随着霍云琛的视线,叹了一口气,“伤口感染发炎引起的发烧,我给她中西药都用了,好得更快些。”
“出去。”霍云琛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