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樊楼再次安静,没了伙计,没了客人。
寒雨瑶在云枫的身边小声的问道:“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云枫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温柔的靠在寒雨瑶的身边,云枫安慰道:“这是规矩。”
寒雨瑶也点头,每一行都有自己的潜规则。
两个人在一楼将账本重新整理一番。
寒雨瑶就被小桃红接走,福伯依旧赶着那马车不急不缓。
目视着寒雨瑶离开,云枫吩咐寒文远把老祖给送回去。
然后自己直奔后面的客房。
地字房本来就是招待贵客所用,杉木做房,柞木为梁,其中家具一应按照富庶人家装扮,云枫来的时候赵伯琼和阿尔萨兰正在房间之内。
两个人意志消沉。
赵伯琼蹲在地上的角落里,整个人意志消沉,双手抱着头低头沉思。
阿尔萨兰更是已经躺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灵魂。
就算云枫进来也无动于衷。
“老赵,醒醒!”云枫拍着赵伯琼的肩膀喊他。
赵伯琼迷茫抬头看着云枫。
“啊”
发呆似的回答一句。
“啪!”
云枫一巴掌拍在赵伯琼的脑袋上:“你小子还是从云家走出来的,就这个心理素质”
赵伯琼抬起头,眼泪都在眼角了:“少爷,咱们平……西北出来的人还怕这个我是担心。”
“担心坏了少爷的大事。”
云枫好奇了,这自己就是开个酒楼,能有什么大事
“你到底以为我有什么大事”
赵伯琼神秘兮兮的看着身边的阿尔萨兰。
“少爷,这个女真人还在这呢,我不能暴露少爷的伟大目标錒!”
云枫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不过确实,阿尔萨兰就在身边,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说。
他拉着赵伯琼出了大门。
“你到底猜到什么了”
云枫心中也好奇啊。
赵伯琼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看了看,阿尔萨兰依旧像是死鱼一样的躺着。
再看看周围还不是有人偷窥。
在确定没有那些闲人之后,赵伯琼这才趴在云枫的耳边问道。
“少爷,您这个赘婿的身份是掩护吧”
什么掩护
云枫一脸懵。
“您来到京西南路,正面面对北方的草原人和金国的榷场,还要和马匪纠缠,简直是最好的磨砺。”
他愈发的神秘了。
“等以后咱们侯府出征北上金国的时候,到时候您一定领将军衔独率一军吧”
赵伯琼期待的眼神看着云枫,不过这期待中还有些为难。
“我老赵丢个赌坊不算什么,我是怕输了影响咱们侯府以后北上的大业。”
他居然是这么想的。
云枫心中惊讶万分。
自己有这么伟大么?
“你真是如此想我的”云枫问道。
赵伯琼自豪的道:“当然如此,咱们侯府的少爷哪个不是惊才绝艳。”
“可我孤身一人,流落他乡,成了别人家的赘婿。”
“少爷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寒家怕不是咱们侯府的接应。”赵伯琼辩解。
“我成他人夫婿,做了三年的傻子。”
“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今日我侯府少主,蛰伏襄州。”
“我真的只是喜欢雨瑶。”
“自古英雄爱美人。”他露出暧昧表情:“少主此举……不丢人。”
得!
无论云枫怎么说,似乎赵伯琼都有自己的看法。
“那你为什么如此颓废”
赵伯琼一下子热血冷了几分:“我给少主丢人了。”
这家伙意志消沉居然和赌坊无关,据云枫调查,赵伯琼从西北军中走出来已经几年了,用命拼出来的赌坊。
这本应该是他最在意的事情,他后半辈子的依靠。
如今赌坊归别人他不在乎,反而因为给云枫丢人,觉得内疚不已。
西北云家,军中皆如此士卒,何愁贼寇不死
云枫心中百转千回,最后问道:“你可愿意在襄州城内,再为我做一件事”
“百死莫辞!”赵伯琼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云枫说道:“在襄州给我组建一个世上最好的相扑队伍,我要你们挑战各国,包括大梁城官家的队伍,也包括金国国君的队伍。”
“诺!”
赵伯琼当场答应。
也许是声音大了,屋里的阿尔萨兰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看着赵伯琼,眼神中似乎没了光。
云枫却道:“你就算死在这也已经没用了,完颜宗衍想要杀你全家,现在已经动手了,不过你如果想要赌一把,赌完颜宗衍没那么着急下手,我这里倒是有个机会。”
阿尔萨兰眼睛红了:“什么机会!”
“加入我赛樊楼的相扑队伍,我便引荐经略使二公子费七安与你相识。”
“有费公子想办法去营救你的家人,总是比你自己更容易。”
“而且到时候你有机会和金国国君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