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七嘴八舌,悄悄地谈论云枫这个寒家赘婿,却没人说费七安半个字的不好。
人群中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压过其他人。
“诸位少多呱噪,若这寒家傻婿真是疯子,咱们就送到城北义庄让他和老疯子作伴,若说的还算可入耳,那便是费七安公子慧眼识人,岂不是又多了一桩美事?”
众人见这人出声,全都悄悄闭嘴。
几句聒噪,正好给云枫整理语言,三年所见,心中所想娓娓道来:“北方不稳,其因非金,皆大康敝帚自珍。”
一句话,下面的人全都惊了。
方才压住声音的少年小声的自言自语:“非金之罪,如此论调,头次听说。”
这一言方过,顿时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直到费七安一笑,轻摇折扇,道了一声:“绝妙!”
众人这才噤声。
云枫继续说道:“金人所居北方苦寒之地,工业凋敝,生活单调而无趣,生活物资极度匮乏,一口铁锅已然是传家至宝,如此人家,家中良驹数千,牛羊过万。”
“家中骁勇善战后辈,一辈子的愿望都是习武下大康,劫掠四方。”
“有时候,就是为了一口铁锅,几支簪子,几箱铜钱,可笑不可笑?”
“我们大康朝每年军中靡费,何止千万两白银,我们的敌人,却最终只劫掠了几十万两白银的东西。”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云枫一番言论,震惊四座,大康朝廷从上到下所想皆是灭国之危,却怎么也没想过,这场战争到底值不值。
不过云枫此时悄悄看着费七安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