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天,陆梧上午考试,下午修炼,深居简出,对其余琐事也都失去了兴趣。
得益于此,他修行速度提升了很多,体内窍穴更是一个接一个被真气填满点亮。
当然,除了真气的充盈外,脑海中的“内景山河观想图”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中一条溪水已经开始流动。
“按着这个速度,我大概两年就能完成练气期的修炼。”
他已经不提“百日筑基”了,因为他根本无法在百日之内完成。
而且根据已知的修行法门的注解,他“私自”将“百日筑基”分解成了“练气”和“筑基”两部分。
“练气”就是凝练真气,填满窍穴,而“筑基”则是以真气疏通经脉,打通天地桥。
而且他甚至还有将“练气”划分为十层,以每六百四十六口真气划分一层的想法。
只是后来考虑到自身所凝练的真气只有二百四十九口,连六百四十六的一半都不到,觉得还是算了。
练气三分之一层巅峰?”
这也笑死人了吧。
他陆梧也是要脸的!
……
……
二月廿七,铅云重,雷声响,大雨倾盆。
这是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雷雨,声势十分浩大。
今天本来是州学春试第三场的最后一日,陆梧没去,因为昨天下午他就收到了陆忠的回信:郡城那边一切都已谈妥。
上午两个时辰的修行结束,陆梧此时正坐在二楼阳台,一边磕着瓜子看雨,一边捏着毛笔,在一张纸片剪成的小人脑袋上画了一只圆圆的眼睛,然后张嘴吹出一口真气。
真气没入纸片小人,陆梧抬手一扬,它便如同纸飞机一般飞了出去。
不过并没飞出多远,只是围着小院逛了一圈,又重新落回了陆梧的手中,无火自燃,化为灰烬。
同时,陆梧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了纸片小人围着院子飞舞时的第一人称景象。
这是他这些天修行之余胡乱摸索出来的小技巧,没什么攻击力。
“阿秀!”
陆梧放下毛笔,背对着屋内喊道。
“来了,老爷!”
侍女阿秀走上阳台,看着桌案上剪碎的宣纸屑以及堆成小山一样的瓜子壳,默默地收拾。
“老爷,外面有个叫颜屹川的公子想要见您!”
廖掌柜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
陆梧视线下移,便看见小院外一袭靛色长衫的廖掌柜撑着桐油纸伞,在雨中快步小跑。
他长衫裙摆应该是打湿了,显得有些垂坠感。
颜屹川?
他不是在考试吗?
这么快就考完了?
陆梧扭头问身边正默默收拾瓜子壳和宣纸碎屑的侍女:
“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巳时四刻了吧!”
陆梧掐着手指换算了一下,相当于十一点二十。
“劳烦廖掌柜领他进来吧!”
之前答应过他,春试结束了就给他弹一曲完整的《白象行》。
“好的老爷。”
廖掌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
书铺二楼,陆青辞和陆青庭兄妹二人站在窗边,窗外雨潦四集。
书铺檐下,一名年轻的公子哥正和廖掌柜相互施礼,有说有笑。
“你说他是老爷的朋友?”
陆青辞就很诧异,陆梧这种深居简出的的人居然也能交到朋友。
“是仰慕老爷那首琵琶曲。”
陆青庭解释。
陆青辞恍然,那就合理了。
陆青庭收了撑棍,关上窗户,
“你们那消息可靠吗?两千八百银元能买到异种血?”
“放心吧,大哥亲自出马,万无一失。”
陆青辞在旁边坐下,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成竹在胸。
陆青庭在另一侧坐下,心里想的却是,老爷答应过自己等回了郡城,就让自己吞服一滴异种的心头血,大哥买的这滴异种血倒是可以留给父亲。
“二哥,有了这滴异种血,你未来一定能成为武道第三境的高手。”
陆青庭听了,摇头失笑。
妹妹呀,你还是太小瞧你哥哥我了,俺们现在的目标可是武道第三境绝巅——化境小宗师呢。
很快,又有“踢踏”的马蹄声从楼下传来。
陆青辞迫不及待地推开窗户,刚好看见撑伞下车的陆青平,压不住心底的兴奋,
“大哥回来!”
陆青平下车后直奔书铺二楼的会客间,见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后,立马取出一只巴掌大的乌黑檀木盒,放在桌上,
“到手了!”
陆青辞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只小拇指大的纯净琉璃瓶,小瓶周围填充着金色绸缎。
她取出琉璃瓶,放在手心,托举至与眉眼同高。
瓶中有蚕豆那么大一滴宛若红汞的液体,其中还有细微的气泡升腾。
“这就是异种血吗,好漂亮!”
陆青庭闻言,也好奇地走近,观察了一番后,说道:
“是异种血,不过品相很一般。”
他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