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你们一直想要的郡学教材供给合约。”
此话一出,不只是吴瀚经和吴溪知满眼震惊,就连陆青辞也是一脸的骇然。
“老爷不可。”
陆青辞心急地上前一步,开口阻止。
郡学教材供给合约可是陆家立家之根本,他父亲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做了这么多安排,不就是为了郡学教材供给合约吗!
陆梧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又继续看向吴瀚经和吴溪知兄妹,
“我知道吴兄你派那老头唆使山匪要打断我的腿,不想让我参加州学春试。”
“怎么,你想找我报仇?”
吴瀚经眼角余光撇了一眼驼背老头,有恃无恐。
“怎么会呢,我想说的其实是,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知道,即便吴老爷召回了吴小姐参与这次春试,考上了州学进士,也没有把握拿下我陆家这份经营了三代人的合约。”
“哼,姓陆的,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吴瀚经冷哼,言语间多有不屑,
“我承认你陆家在郡城经营良久,可没了你爷爷和父亲,你与郡学还有多少关系可用?”
“也比你吴家连个学士身份的男性也没有要强吧!”
“姓陆的,欺人太胜!”
吴瀚经砸桌起身。
他在家里本就不被吴老爷看重,又时常被人拿来与他极度仇视的吴蘅比较,自尊心早已扭曲。
此时被陆梧用语言一刺,强烈的屈辱感让他几欲暴走。
“砰!”
吴溪知重重地放下酒杯,目光凌厉地看向自己暴怒的兄长,以及不停对陆梧施压的驼背老头,
“行了。”
吴瀚经满脸不甘地坐回原位。
驼背老头也默默的后退,收敛气息。
“陆公子想怎么谈?”
“用你们南城的所有书铺产业,换我春试白卷。”
“老爷,不可!”
陆青辞再也不顾身份关系,直接冲到陆梧跟前,跪伏在地上,
“老爷,合约是我陆家立家之根本,老爷不可如此行事。”
陆梧捏着眉心,没有理会陆青辞。
吴溪知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让陆梧考上了州学进士,以陆家在杨昌郡郡学的三代经营,即便陆家长辈凋敝,在争夺郡学教材供给合约上吴家也没有多少胜算。
可如果春试陆梧交了白卷,介时杨昌郡经营书坊的家族里,就只有他们吴家有州学进士,那么得到郡学教材供给合约也是铁板钉钉。
以吴家整个南城的产业换取“合约”,短期来看是吴家亏了,可长期来看却陆家自毁根基。
难道他是打算等下届再争取回去?
这未免也太小看吴家了。
……
“老爷,您这样做是在毁陆家根基啊,老爷。”
“老爷,您不能这么做。”
“老爷,郡学教材供给合约我们陆家经营三代,您这样做对得起祖上吗?”
“老爷……”
……
吴溪知瞥了一眼跪伏在地上劝谏的陆青辞,嘴角微微上扬,
“陆公子,事关重大,小妹还需与父亲商量一二。”
“无妨,尽管商量便是,什么时候给我确切的回复,我便什么时候开始交白卷。”
春试一共三场九天,时间上完全充裕。
“多谢陆公子款待,小妹就先告辞了。”
正事聊完,自然是直接告辞,毕竟双方没什么交情,也就没话寒暄。
……
吴家三人离开后,陆梧起身去搀扶陆青辞。
有一说一,和陆青平不同,她对自己,是真的发自内心将自己当老爷的。
陆青辞挥手推开他,面无表情,起身离去。
陆梧叹了口气!
这次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老,老爷!”
侍女阿秀双手拘束地按在小腹上,低着头,声音很小,但满含关切。
“没事儿,我自有计划。”
陆梧伸手轻轻抚摸着侍女柔顺的发髻。
阿秀悄悄往陆梧身边靠了靠,努力低着头,只为让自家老爷摸得更舒服。
陆梧感受到自家侍女的心思后,心里好受了一些,对老管家陆忠一家人的歉疚也稍稍淡了几分。
“来,坐下陪我聊会儿。”
陆梧拉着阿秀纤柔的手腕,少女肌肤温软细腻,触感非常舒服。
落座之后,阿秀有些拘谨。
陆梧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清酒,
“秀秀,你跟了老爷也有一个多月了吧,你觉得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爷是个很好的人。”
老爷不仅人很好,还很温柔,没有架子,模样也好看。
当然了,后面的话不能说,有损老爷的威严。
陆梧却被“很好的认”逗笑了。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的。”
陆梧一口将杯子里的清酒喝掉,阿秀赶忙拿起酒壶倒满。
“吴家打咱们那合约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实在没有心思跟他们耗,即便这次成功拿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