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
“所以,即便是为了保护你自己和你的族人,你一样可以牺牲任何人的性命不是吗?说白了,你和夜渊是一样的人,现在就不需要假惺惺地跟我道歉了。
”
苏晚懒的跟她废话。
既然做了,就不要事后再来忏悔,如果真的知错,那么一开始就不要做。
知错而犯错,是为可恶!
“那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白音问道。
苏晚蹙眉,显得有些不耐烦,一语道破:“你这么着急需要我原谅你,是想让我为你向盛凌然求情,对吗?”
白音一愣,被说中心思,顿时心虚地眼神恍惚起来。
“我……”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盛凌然因为我杀了你。
”苏晚不屑道,“因为你,让自己无端染上人命,太不值得了。”
“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白音不死心地询问。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是他不肯放你,又不是我?”
“但若是你帮我说情,他一定会放我走的!”白音道。
“你还真是可笑啊,我为什么要帮你说情,你害我失去了记忆,我没杀了你已经是我心底善良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像个圣母一样去帮你呢?”
“可你不会为难我的对吗?”
“不为难就要帮你吗?还有,我对你没什么好感,你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我干嘛帮你?何况,就算我说情,盛凌然也不会放了你。”
“为什么?”
“你是目前世界上唯一懂得涂山秘术之人,你们仅剩下的五个人里,三个都快要老死了,还有一个小女娃什么都不懂,所以,想要掌握媚术,就要掌握你,盛凌然一定觉得你有用,才会留你到今天,否则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吗?”
苏晚的话彻底让白音醒悟,她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萎靡不振地瘫坐在那里,满脸的绝望。
“我该怎么办……我的族人还需要我照顾……”
苏晚看她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给我一样东西,我就帮你向盛凌然求情。”
苏晚的眼底闪过精锐的光。
“你想要什么?”
“教我媚术。”
“你……你想要学媚术!”白音惊讶了一下,眼底立刻露出警惕之色。
“对。”苏晚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我要学会操控人心,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有特异功能,之前我忘记了,前几天偶然发现的。”
“什么特异功能?”
“我可以听懂动物的话,还可以操控一切有思想的动物,若是能学会媚术,我甚至可以操控人心。”
白音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可怕,心底充满了抗拒。
“不行!”她严词拒绝道,“媚术乃是我涂山一族的秘术,向来不传外人,我若是为了活命教给你,那等同于背叛整个涂山一族!”
闻言,苏晚好奇地问:“那我入涂山派不就行了?”
“啊?”
白音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轻松,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什么?难道你们涂山派,不能拜?”
“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规矩,我们涂山派很久没有收过外人入门派。”
“所以你们才发展不起来,到现在快要死绝了都,你放心,我入了涂山派就是你们的族人,一定会誓死捍卫整个门派的存亡,重新光复门派!”
这话说的白音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
“可是这不和规矩,我也没资格答应你入派。”
“那谁有资格?”
“我们的白心长老,她是资历最老的门派执掌人,若是她同意,我可以把媚术传授给你。”
苏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这位长老在哪?”
白音蹙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去找她?我不找她我怎么进门派?”
“可是我怎么相信你?”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苏晚反问道。
白音无语:说的也是。
她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依靠谁。
只觉得现在活的好累,整日都要提心吊胆,她好怀念曾经在涂山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惜,美好的生活,一切都因为阿姐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戛然而止。
他们全族一百二十多口人,被杀的只剩下五人。
想起这些,白音的眼眶忍不住发红,强忍着才把眼泪憋回去。
苏晚见她如此,便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她。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白音接过帕子摇了摇头,勉强撑起一丝微笑:“我不能哭,阿姐说过,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掉眼泪,哭泣只会让身边的人担心,我不能哭,阿爸阿妈在天上看着我。”
她的语气都哽咽了,可眼泪还是没有落下来,憋得脸色通红。
苏晚蹙眉,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不满泪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