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头思考,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晚儿!”
苏晚顺着声音看去,是景鹤骁一脸紧张地跑了过来。
他站在外面双手紧紧抓着笼子,焦急地问道:“晚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晚刚刚经历了生死的修罗场,如今看到亲人,心中瞬间破防,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哥……我没事,没有受伤你放心吧。”
虽然心里很难过,但仍是要保持坚强的模样,省得让景鹤骁为她担心。
“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谢天谢地了,对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中了银针?而且针上还涂抹着腐毒,我记得你那银针上只用了迷药吧?”
苏晚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对啊,我的银针上的确用了迷药,可你说什么腐毒?”
“已经有十几个人死于银针腐毒了,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苏晚感到诧异:“怎么可能跟我有关呢?那腐毒我只听说过,根本没有用过啊。”
“可周家小姐和五公主一口咬定,是你所为。”
“她们……”
苏晚瞬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她问道:“那他们是怎么说的?”
“公主身边的侍卫说,你在射杀猎物的时候,和不同的人产生了矛盾,然后就用弓弩杀人,不仅如此,你还打死了周锦瑟身边的守卫。”
“什么?”
“好像是因为一头老虎,周锦瑟的守卫打死老虎后,你非要占为己有,他们不同意,就被你射杀了。”
“简直一派胡言!”苏晚怒了,一拳打在栏杆上,生气地说道,“她们怎么可以颠倒是非黑白?那老虎分明就是我和摄政王一起打死的!”
“还有摄政王,他身中剧毒肩膀上有伤,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所有人都说,是你要害死摄政王未遂。”
“我怎么可能要害死他?就算我对他没有感情,他也是孩子的父亲,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们猜测,不可能是想要利用孩子争夺爵位,所以才要杀了他。”
“我笑了,他们怎么不去写小说啊,简直异想天开!”
“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好好想想该怎么办,盛凌然现在陷入深度昏迷,如果三天后他还是醒不过来,便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你将会被凌迟处死。”
苏晚头皮发麻,握紧了栏杆愤恨地说道:“一定是叶淮还有那个太后要害我,哥你帮我去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
“你靠近点……”
苏晚在景鹤骁耳边说了一些悄悄话,而后两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这就去。”
“要小心!”
“嗯。”
目送景鹤骁离开,苏晚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儿吧唧地坐在了木板上。
不知道盛凌然怎么样了,希望他能挺住,等到自己离开牢笼洗清冤屈,然后亲自去帮他解毒。
……
三天后。
秋猎提前结束,也没来得及颁布彩头,毕竟出了太多的意外,就连摄政王都被刺客暗杀,如今身中剧毒命在旦夕。
苏晚被押进了京城的天牢。
所幸有景鹤骁的关系,牢里的人都不敢欺负她,甚至为她准备了最干净整洁的牢房。
有人来探监,是盛凌月。
“哟,这不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吗?怎么好端端的王府不住,住进了这简陋肮脏的牢房呢?”
盛凌月面色得意地挖苦着,她一身华丽的服饰,站在阴暗颓废的牢房中,显得格格不入。
那高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苏晚坐在床边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杂草,只当是没看到也没听到。
被无视的滋味不舒服,盛凌月有些恼羞成怒。
她命令道:“来人,给本宫打开牢门。”
狱卒一听,有些犹豫地说:“公主殿下,这可是钦犯,奴才们不敢轻易开门。”
“放肆,本宫要你们开,闭门不开是要抗旨吗?”
盛凌月一声怒喝,几个狱卒便赶忙磕头求饶。
“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生气啊,小的这就开,马上开。”
说着,狱卒也顾不得许多,只想眼下能保住小命就阿弥陀佛了。
牢门被打开,盛凌月趾高气昂地走了进去。
苏晚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抬眼淡淡扫了过去,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五公主这是要陪着民女一起坐牢?”
“呸,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民女乃是苏氏医馆的掌柜,南派神医的关门弟子。”
“不用显摆你会医术,最后还不是被关在这里?真是可笑!”
苏晚懒得理会她,也不想跟她斗嘴,于是直接问道:“公主这次来,该不会只是要跟民女吵架吧?”
“切,就你还不配跟本宫吵架。”
“把您的来意呢?”
苏晚这句话怼的她有些不舒服,生气地问道:“本宫就是来看你笑话的不行吗?”
“行,当然行。不过公主您平日里真的无事可做吗?怎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