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夸我,我为何要谦虚呀?”
“你呀……”薛仁笑着摇头,然后继续说道,“想要解蛊,还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盛凌然问。
“炎魂草。”
“这是何物?”
“这种草是蛊虫的天敌,有了它,解你身上的蛊才会万无一失,不过炎魂草可不是轻易能拿到的。”
“师父,您说说看,为何不能轻易拿到?”
“还请神医指点。”
薛仁考虑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徐青阻拦。
“无数人为了争夺炎魂草丢了性命,还是不要去找为好。”
苏晚疑惑地问:“为什么要争一株草?”
“炎魂草百年不败,极其苛刻的环境之下也可以生存,据说服下炎魂草之人,百蛊不侵,甚至可以操控蛊虫。再加上世间少有,自然成了抢手的宝贝。据老夫所知,江湖四大家族慕容世家便有一株为传家宝,掌握在慕容家族长的手里,想要拿到可不太容易。”
苏晚一听,这不是巧了嘛?
慕容家与苏家是世交,而自己和那个慕容家的登徒子也定过婚约,想要说句话,还是能说得上。
只是,这么珍贵的宝物,就算交情再好,也不可能会轻易赠予,除非等价交换。
想到这里,苏晚回头问盛凌然:“你那里可有什么稀罕的宝贝?”
“怎么了?”盛凌然蹙眉,一脸迷茫。
“自然是做买卖啊,既然你想要炎魂草,那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宝物自然是不少,你可以挑一挑。”
苏晚点点头:“那好吧,我们这就去挑选东西,然后去慕容山庄一趟。”
薛仁担心地问:“你们决定要去了?”
“那是自然,师父您就等着吧,我们会把炎魂草拿回来的。”
“好,等你们拿回来,我便为他和那位姑娘解蛊。”
“那我们就不打扰师父师娘了,先告辞了。”
说完,苏晚拉着盛凌然便离开了,两人坐上马车便要返回京城。
车上,盛凌然没想到解蛊会如此复杂,心底莫名有些失落。
可一想到,若是就这么死了,两个孩子和苏晚,以后该怎么办?
虽然景鹤骁会帮忙照顾他们,可终归是没有丈夫和父亲的保护。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本王以为你巴不得我死,为何还要这么尽力的帮本王找炎魂草?”
苏晚想了想,故作恍然大悟地说:“也对哦,我若是不管,王爷你尽管死就可以了,没人跟我抢孩子了!”
“你……”盛凌然瞪着她,一时气结。
“好了啦,我开个玩笑。”苏晚拍拍他的胳膊,笑着解释,“我不是帮你,我是想帮慕容家,毕竟慕容老爷子与我有恩。”
“帮他们?”盛凌然蹙眉。
“对啊,王爷,我问您,如果这次慕容家不肯把炎魂草交出来,您会如何?”
盛凌然想也没想,便开口回答:“抢。”
“是啊。”苏晚忍不住冷笑,“您是摄政王,天底下自然没有您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若是慕容家不肯就范,只有违抗圣旨这一条死路,所以,我自然要帮慕容家。”
他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这个才肯出面。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
“你以为本王需要你帮吗?你大可不必费心本王想要什么,自己去要便是。”
“炎魂草稀有,慕容家视若传家宝,怎可轻易交给王爷?何况慕容老爷子刚正不阿,是不畏强权之人,闹到最后,只能是鱼死网破的局面。”
“你是心疼慕容家,还是心疼苏老爷子给你安排的那个未婚夫呢?”盛凌然突然吃味地问道。
苏晚一愣,疑惑地看着他:“王爷怎么知道这件事?”
“本王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不想说罢了,你今日倒是解释清楚,究竟为何?”
“自然是为了慕容老爷子,他与外公情同手足,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王爷欺压慕容世家?”
“本王有这么坏吗?”
“不坏,您一点也不坏!”
就是内心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而已!
盛凌然不爽极了,猛地起身将她压倒在座位上,目光危险透着凌厉的光。
“苏晚,你可知本王若是死了,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跳悄然加速,可脸上却并无任何惧色,淡定地回答。
“现在小皇帝的根基不稳,手中并无任何实权,本王死后,朝中势力便是他叶淮独大,到时候你想要报仇,比登天还难!”
“所以,王爷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叶淮?您是摄政王,掌控者生杀予夺的大权,去为何如此畏首畏尾?”
盛凌然眯眸,冷声回答:“你以为叶淮就是最难铲除的吗?本王告诉你,叶妩才是幕后操纵一切的人,她手里掌握着寒儿的命!”
苏晚震惊:“你是说,太后?”
“没错。”盛凌然坐直身体,一脸严肃且沉重地说道,“叶淮只是走狗罢了,表面上他们互相争斗,只是做给我们看的,真正有野心的人,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