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跟谁种下了这同心蛊呢?
若是爱人,那受伤的那个小丫头与他又是何关系?
能让他奋不顾身与狼拼命,也能让他不顾尊严跪下磕头。
想必床上的丫头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了。
薛仁越发好奇,但也终归是别人的事,他不方便过问。
只是他身为医者,绝不能见死不救。
这同心蛊不好解,若是想强行解蛊,可能会让两个人玉石俱焚。
而且必须要经过两人心甘情愿解除才可以,否则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别想独活。
……
叶晚星醒过来时,天色刚亮。
她想起身,可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只能咬着牙一点点靠在床头。
“水……水……”
这三天她是什么都没吃,自然也是滴水未进。
喉咙肿痛,嘴唇干涩起皮,令她觉得十分难受。
薛仁推门进来,见她恢复了意识,笑着走上前说道:“小丫头你比老夫想象中醒的更早。”
“水……”叶晚星皱起眉头。
“一睁开眼就要老夫伺候你,真是麻烦。”
薛仁嘴上说着,可行动却不敢怠慢,立刻走过去倒了杯温水送到她手边。
叶晚星虚弱不已,连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颤。
勉强喝下了几口水,她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瞬间神清气爽了不少。
但是肚子咕噜咕噜叫,实在太饿了。
“我饿了。”她如实说道,一脸期望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薛仁嫌弃地瞪着她:“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有粥吗?”
“有,你等着。”薛仁起身走出去。
不一会儿,他捧着粥和馒头进来。
叶晚星虽然没力气,但看见吃的也是狼吞虎咽。
风卷残云过后,她喘了口气。
拍拍肚子,满足地说:“没被箭射死也没被毒死,差点儿被饿死。”
薛仁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哼,也不知道谢谢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知道吃吃喝喝,简直是头猪。”
也不知道那小子看上你哪点儿?
叶晚星感激道:“多谢薛神医相救,小女子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
“报答就不必日后了,现在就可以。”薛仁摸着胡子说道。
“什么意思?”
“老夫身边缺一个洗脚丫鬟,看你条件不错,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叶晚星吓得差点儿床上跳起来,她虚弱地瞪大眼睛:“喂,谁要给你当洗脚丫鬟啊?我还要去京城呢!”
“哦,你不愿意?”
“废话!”
“那就算了,我本来还想救跟你一起的那个小伙子,既然你不懂得知恩图报,老夫也就不管了。”薛仁说完,双手负于身后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叶晚星不屑道:“您爱救不救,他死了活该。”
渣男,早该死了!
薛仁站在门口,疑惑地皱起眉头,心中不解。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那男人如此在乎她,可她却显得很讨厌的模样?
他回头试探道:“你确定,他死了也无所谓?”
“随便您。”叶晚星一脸云淡风轻。
薛仁脸色严肃,这丫头还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你可知是他一路背着你上得山?”
“知道。”
他要是不管我,那他的华儿也没有人可以救了。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罢了。
“那你可知他为了找你跑到后山险些葬身狼腹?”
“哦,所以呢?”
他那个武功,别说狼,就是老虎狮子都未必能吃得了他。
吓唬谁呢!
薛仁见她如此不在乎,有些生气:“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求我救你,在地上给我磕了一百个响头,直到昏死。”
“……”
闻言,叶晚星愣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时间心中充满诧异。
盛凌然是摄政王,平时眼高于顶、冷傲非凡,怎么可能给一个糟老头子下跪磕头?
说是为了救她,可如果她死了,那就没人能救华儿了吧?
所以,他才会做到这一步。
那个华儿在他心里,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叶晚星沉默了,心情十分复杂。
薛仁见她不回答,便走了过去:“你刚才说他该死,你倒是说说,能为你做到如此的男人,怎么该死了?”
“……我和他之间的事,跟您没关系。”叶晚星白他一眼。
突然觉得这老头儿太八卦了吧?
干嘛对别人的隐私这么感兴趣。
果然是旧居深山,都闲出屁了!
薛仁怒沉一口气,斥责道:“老夫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女子,他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丢,你却毫无感觉?”
“老头儿,你要是再跟我说这些,我真的生气了!”叶晚星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这人好烦啊!
“老夫救了你,你竟然叫我老头儿?你这丫头是不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