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
“您不必客气。”
云姨离开,叶晚星才想起自己背上还有常嬷嬷之前抽的伤口。
本来快要长好了,刚才跟盛凌然挣扎的时候,又扯开了。
怪不得整个背部火辣辣的疼。
叶晚星这次穿了一身白色的便服,身型更显修长纤瘦。
她看到镜子里头发有些乱,干脆就全部拆开重新梳鬓。
可是拆容易,梳起来难。
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一抬手就能扯到。
算了,待会儿回扶云殿让芷棉帮她梳。
将那件自己搞坏的衣服放在云姨取来的那堆衣服里,她转身正要走,便看到盛凌然站在门外。
“王爷……”她怔忡一下,赶紧欠身行礼。
整个人很规矩,却格外的疏离,眼神也刻意躲开他投来的目光。
盛凌然打量着她,一身白衣比她过去穿的所有衣服都要更衬她的美。
纯洁、清冷、亭亭玉立。
她就好像是耸立的竹林里那一株最挺拔劲瘦的竹子。
坚韧不屈、野蛮生长。
“披头散发成何体统?”他冷冷问。
“臣妾这就梳起来。”叶晚星不跟他犟,赶紧抬手想要把头发挽住。
可是,一抬手整个背如同撕裂一般。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咬住牙关。
“怎么回事?”他一愣,疑惑地问。
心想着,难不成她又在装可怜?
“我没事儿……”
她一边回答,一边抬头望着他,脸色因痛苦而惨白,额头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一直在用力隐忍。
“你到底怎么了?”盛凌然上前去按下她的手。
“别碰我,好痛!”她赶紧退两步,往后挺背,想要缓解一下。
“是碰到伤口了吗?”
“嗯,还请王爷见谅,待会儿臣妾就让芷棉帮忙把头发梳起来。”
盛凌然看着桌上的簪子,深眸一紧,幽暗慑人。
踌躇间,他已经拿起簪子。
“过来。”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
“什么?”叶晚星有些不敢靠近,对刚才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过来!”他语气加重,有些不悦。
“王爷,臣妾这就梳。”
她以为又惹他生气了,即便忍着疼也要挽头发。
盛凌然终于失去了耐心,十分烦躁地主动靠近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
“王爷……”
“别动!”
叶晚星只能乖乖坐好,有些惊讶地从镜子里看这男人熟练地帮她梳头发。
男人冰冷粗糙的手指穿过长发划过她的头皮,只令人觉得浑身如触电一般酥麻。
叶晚星高度紧张地盯着镜子,生怕盛凌然一个不高兴突然手起刀落,砍了她的小脑袋瓜。
可没想到,他梳的很舒服,甚至动作很轻柔很仔细。
这双手,握过无数的兵器,杀了无数的敌人,执着朱笔批阅过无数的国家大事,连一国玉玺都牢牢抓在其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指点江山、杀伐尽握。
可如今,却在帮她挽发。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不太好形容。
又厚又长的黑发在他手里顺滑无比,轻而易举地挽起,然后插进一根簪子。
搞定。
技术很好,很熟练。
叶晚星基本断定,这手艺绝对在别的女人那里练了有三年以上。
“谢谢王爷。”她表面道谢,可内心不屑。
表面上看着清心寡欲,竟然这么会帮女人梳头,看来还是我年轻,小瞧你了。
难不成是帮林雪梳过?
还是丁婉儿?
那件衣服又是谁的?
她越想越好奇,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盛凌然知道她心里很是疑惑,但无论如何,他都会选择无视。
“好了,回去吧。”
他放下梳子,负手而立,满意的看着她的长发被他盘的如此精致,仿若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叶晚星点点头:“多谢王爷,臣妾告退。”
说完,她抱起云姨取来的那堆衣服,转身便离开了泰和殿。
走出了有好几百米她才敢回头看了一眼,不见男人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唉,吓死宝宝了,整个一个神经病!”她气急败坏地骂道。
合计了一下,伴君如伴虎,与其在这王府里如履薄冰地过日子,还不如早点想办法拿到和离书。
不管怎么样,活下去才有希望。
想起临死之前哥哥对她说的话,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
熊熊烈焰迅速蔓延整个船舱,叶晚星和叶星耀站在甲板上被黑衣人团团围住。
“我们主人说了,只要你们兄妹乖乖交出研究成果,就给你们留具全尸。”
叶星耀回头看着被他挡在身后的叶晚星,眼底露出不舍。
他轻抚她白皙的脸颊,柔声道:“妹妹,虽然哥平时总欺负你,但是你永远是我最亲的亲人。”
“哥……”叶晚星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能跟哥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