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么问,我倒是想听听,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呢?”叶晚星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这济善堂背后依仗的自然是当朝丞相叶大人!”熊管教一边说一边冲着天拱手,高高抬着下巴,很是傲慢。
本以为她听了以后会镇定无比而后跪下认错,岂料她竟然不屑冷笑。
“济善堂本是柳州县苏氏药堂在京城的分号,背后主事之人应当是苏家嫡长女也就是叶丞相的夫人苏雯夕才对!”
熊掌柜一听,大笑起来:“哈哈哈……什么丞相夫人,苏雯夕如今只不过是个病秧子,若不是丞相的关系,济善堂如何能跻身皇商一列,你到底是什么人,竟跑到这里来撒野!”
叶晚星站起身来,狠狠瞪着他:“我现在是谁不重要,但我要你记住,这家药房我迟早会收回来!”
这句话和这身气度震的熊掌柜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一头雾水,心塞道:这人到底是谁?如此了解济善堂还大放厥词,难不成真是什么大人物?
正疑惑间,叶晚星便带着芷棉离开了。
回府路上。
“主儿,您真的有把握抢回这药房吗?”芷棉担心地问。
“没有。”叶晚星摇头。
“那您还放出狠话?”
“没有把握,我也要夺回来,不仅如此,我还要让母亲与叶淮和离,风风光光地带着苏家所有家产,离开叶府!”叶晚星目光坚定。
“主儿……”芷棉虽然担忧,但见她决心已下,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奴婢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主儿完成心愿的!”
叶晚星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小手,不由感到充满了力量。
她会心一笑:“谢谢!”
……
主仆二人换回衣服然后返回王府。
一进扶云殿的大门,便看到盛凌然阴沉着脸坐在大厅正中央的主位之上。
“你还知道回来?”他沉声问道,眸光戾然。
叶晚星自知理亏,赶紧上前行礼,并做出一脸乖巧的模样。
“王爷您怎么在这儿?臣妾刚才只是出去逛逛,您不用担心。”
盛凌然蹙眉:“本王并不担心你的死活,只是听说你去了济善堂,便想过来问问,可有帮叶淮传递什么有用的消息?”
叶晚星一愣,感情这货是误会了。
不过讲道理,他这么想也没有错。
毕竟,原主多次帮叶淮传递盛凌然的消息,作为奸细,她的确很可疑。
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她就是去看看济善堂的情况,然后想办法把药房夺回来。
想到这里,她连忙解释:“王爷误会了,臣妾只是不忍看外祖父苦心打造的济善堂沦为叶淮爪牙欺负百姓的工具,所以一时没忍住,才会进去,也恰好碰到掌柜的以次充好,王爷若是不信,可问靖阳王府的周管家,他可为臣妾作证!”
她有理有据,反倒让盛凌然无从追责。
而他本就可以听到她的心声,察觉无异,也就暂时信了她的话。
可转念一想,若是他并不能窥探她的内心想法,这一次必定也会将她当成是去帮叶淮传递消息。
到时候,他真的有可能会杀了她!
林枫与他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曾上战场同生共死的交情。
若不是叶晚星,他依然军功显赫,是天盛朝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将军。
可如今,却也只能沦为废人。
这些事,无不令他痛心疾首,每每想起,都难掩对叶晚星的厌恶与憎恨。
“你最好别让本王知道你存了什么异心,否则绝不会轻易饶了你。”他狠狠撂下这句话,起身往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少女的侧脸精致小巧,鼻尖带着一些风吹拂过的粉嫩,此时正垂着眸,似乖巧懂事。
可内心却是另一副面孔。
叶晚星内心os:你是敦煌来的吗?壁画那么多!
这么关心我有没有异心,还不如多想想自己死了以后棺材是滑盖好还是翻盖好。
在最美的年纪遇到你,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什么品种的狗崽子,凶神恶煞的好像有什么大病似的。
一天天疑神疑鬼,怕不是被害妄想症?
把别人想得这么复杂,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呸!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娘早就翻脸了,哪会忍你到今天。
盛凌然,我诅咒你,出门栽坑、走路崴脚、吃饭塞牙、拉屎掉茅坑!
等等,他站我跟前不走了是几个意思?
……
叶晚星只觉得身边男人的压迫感越发强大,浑身充斥着庞然的戾气。
她咽了下口水,心虚地回头看向他,却不慎对上那一对阴狠幽冷杀意暗浮的眸子。
“呃……王爷,您看我做什么?”她眨眨眼,强撑着内心的恐惧。
这男人,好像恨不得吃了她似的,不会是她刚才不小心骂出声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惨吗?
她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到底有没有骂出声?
正纳闷儿,男人的手突然一把擒住她的下巴,连连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