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七日凌晨一点钟左右,夜黑风高,承载着全军希望的瓦萨来和塞洛文带领四百人的侦察营深入察里津。
他们从南部而来,一路掩人耳目毫无动静,谨慎地举枪前进。
库斯特要求他们打探清楚俄国的防守力量,以及整个城镇的要点和秘密通道。
这对身经百战的奥地利人来说不算什么,特别是他们的对手已经不是当年凶悍的俄国常备军了,被强征的俄国人凭什么要为他们的皇帝作战呢?
虽然俄军毫无斗志,对现政府极度不满。大胆的俄国人甚至发动了及其抗命。
但军官们很快就镇压下去了,并把他们的工作量加大,意图把他们所有的劳动能力榨干,让他们彻底屈服于帝国主义的淫威下。
这更加刺激了本就不满的俄国人,相当一部分的人发动暴乱,然后伺机趁乱逃出。
结果他们都被同胞们用机枪射杀。运气好的人勉强能跑出去,但事后发现向南跑的人基本都死了,尸体上也满是冷兵器所造成的划痕伤疤。
对于所谓的遵从潜行原则,崇尚进攻的瓦萨来认为就是不应该让一个敌人活着。
当他看到跑出来的俄国人没有任何武器,本就极度紧张的他随即带着一大片奥地利人冲上前去,连吼带叫用军刀和刺刀把他们砍死刺死。
然后又在各个交叉路口派兵把手,看到一个俄国兵就抄刀子干死他。
这么大的动静俄国守军不可能听不到,他们又不是聋子。
可他们没有往这里派任何兵,反而自己往后压缩防线,撤退时还把所有交通设施全部炸塌了,连带着上面的民居一同坠入地心。
俩库氏哥们也没意识到,以为俄国人完全没注意,然后继续大摇大摆的带领军队走进街头小巷。
一些奥地利军官倒是有些不安,认为俄国人只是没来得及反应。然而过了将近半个小时都还未看到一个俄国兵,这让他们也逐渐放松下来。
瓦萨来觉得他们的侧翼完全暴露出来,有被包抄的风险;塞洛文认为他们的阵型很密集,一旦交上火后,交叉火力的情况会很严重。
于是哥俩达成共识,把父亲授予他俩的先进战术套进来:一人负责一个小队,互相掩护交替跃进。
在行动之前,他们被命令不得进入民居内,以及不得在小规模冲突时使用枪械。除非俄国人自己把建筑炸了个洞,或是俄军先开枪,那命令就已经无效,可以随意交火。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命令库斯特是单独对哥俩说的,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库斯特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扰民,同时训练后代们的应变能力,免得他俩在德国学傻了。
但瓦萨来完全违背了库斯特的初衷,他的诞生或许就是为了钻法律的空子,寻找一切权威的漏洞。
他觉得,既然我不能进入民居这类的私人设施,那我去公共设施总行吧?或者说是沙俄的国有企业,那些可都是腐朽霸道的帝国主义时代的残余,理应被摧毁。
至于开火的条件,他觉得完全可以把所有遇敌情况都改写成“大规模交火”,那样就可以自由开火了。
瓦萨来很快就带兵占领了城南的多个铁路,可无一例外都被炸毁。炸裂的铁轨带着锯齿狼牙从四周向外张开,就像是用锯子剥开的香蕉皮一样。
他又带兵横扫街道,受到了一众商人的欢迎,只是可惜他们前不久囤积的货品都被俄国兵掠走,现在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待奥地利人了。
不过瓦萨来也没功夫洗劫他们,反而觉得他们凌晨两点钟不睡觉有毛病,随便一挥手把他们赶走。
大街上刚刚还哭爹喊娘的俄国市民在物理规劝下很快一哄而散,把成功的希望寄托在奥地利人后便安然入眠。
死寂的城市只有奥地利人的皮靴踏踏作响,可他们将近走了一个小时也看不到任何比废墟要有用的东西。
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从主干道路上走过去,只不过面临的威胁可能有点多,铁丝网和机枪构成的防线,再加上埋伏在在角落里的俄国人随时会扣动手中的扳机射杀敌人。
瓦萨来仔细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找这个硬茬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采用老北京作案方式——挖地道。
瓦萨来在他所控制区域内建立起防线,用加硬铁丝网封锁一些不必要的道路,又让人严格把控市民的行动范围。
这些都是为了保障后续部队的安全,让他们可以依靠现有工事进行快速的修整,为总攻做铺垫。
确保一切无误后,他命令塞洛文去干挖地道的事,自己带兵继续尝试深入察里津。
带着五十个兵,他觉得就搜查个方圆四五百米就可以了,如果期间遇到俄国人就立马往回跑。
可一直过了两个小时他和他的小队也没回来过,这倒不是他们死了,而是在搜查范围内没有任何俄军。
他们还在几处封闭的建筑中发现了俄国人的补给,或许是时间来不及运转,或许是俄国连炸药都没有,这些补给被完好无损地交到了奥地利人手中。
然而侦察营的人手不足,五十名出勤的士兵不足以搬运回来,只得给当地市民钱,让他们帮助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