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好是杏坛与至上薄书楼约定任选擂比的日子,前些天目睹了杏坛西院与星璇学宫对决的人们,又陆陆续续的聚集了起来,或者好多人根本就没有离开。
杏坛从来都无所谓天下学者的交流学习,更是一直秉承着不设门户的政策。所以任由他们醉心在考古学与教育学的顶端部院中遨游。顺便还能见识一下杏坛的别出心裁。只不过大概是觉得人多太过嘈杂,又或许出于君笑的授意。本次任选擂比谢绝参观,前几日的大厅中,被看守的极为严格。
由于不让进场观摩,遭到了很多人的抵触,人们聚在二楼,满是抱怨。
其实大多数人也并没有对这样的擂比存有多少真正重视的心思,只不过是这种比赛的方式的确有些欢乐,嘴上说着学习借鉴,心里也只是想要看看戏,凑凑热闹罢了。
钟沫作为西院日常主事,自然要出面安抚客人的情绪,怎么说也不能向对待西院里自有的人员那样放肆。即便再有教养,被在场一群大老爷们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揶揄,也会忍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商人要说服一群秀才,而且鉴于钟沫以往的泼辣跋扈性格,她没有把人都打出去,已经算是非常顾及杏坛的颜面了。
就在钟家大小姐马上就要按捺不住,忍着爆发的档口,楼上突然传来奔逃脚步声和凄厉惨叫声,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力,给钟沫减轻了很大的压力。
但她本人的心情并不太好,“真是混账啊,怎么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呢?”
钟沫当然知道这场道具的主角是谁,本想把怨气正好撒在百里伯渔和风尘的身上,结果就看到胖子飞身划过楼梯转弯处,看见被堵住的楼道口,竟然单手撑地,倾斜着身体用极其敏捷的动作变了个方向,左右蹬踏两次,就这样借着楼道墙壁的支撑,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
后排的人们只感觉眼前一花,头顶一阵阴风,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玩意?”这是不明真相的群众。
“道行宫年久失修,该是有鹰鸟筑巢,杏坛的人正在驱赶吧?”还有位老先生饶有架势的科普。
“您老糊涂啦,什么鹰鸟能这个大个?”这是人群中的质疑。
“刚才?好像是百里主事?”这是前排人的迷惑。
所有人都在等着钟沫解释的时候,又一个脚步声冲了过来。有站在前面眼尖的看见拐弯下楼那人的模样,赶紧提醒身后,“嘘~!收声,小风院长来了。”
这时候大伙齐刷刷的投去目光,这个时间也不知道院长的来意,唯恐自己这群人在此聒噪,惹了院长不快,所以都在猜测,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等看清了风尘的模样,众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个个完全没有了刚才对付钟沫时,有理有据,引经据典,胡搅蛮缠,舌灿莲花的模样,互相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看着这群老少爷们都突然变成了乖宝宝,钟沫可算安心下来,也顺着人们的目光回头瞅了瞅,这一看之下,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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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意外。
风尘正气的呼呼直喘,手里拎着把超大号菜刀,浑身都是燥气,大概也没想到跑下一层楼会有这么多人等着自己,边嘟囔着边楞了一下,“娘的,死胖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这都没追上。”
风尘当然不会追不上,只是两兄弟的胡闹,没必要连灵晖都用上。看着眼前堵住去路的一群人,好像都挺面熟,想起应该是这两天赖着不走的家伙们,又瞅见钟沫,风尘缓缓走了过去,并没有收起手中的刀,脸上表情更是冷淡异常,问道:“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呢?”
众人看风尘这般气势,一个个都是活灵活现之辈,纷纷抢着打招呼,“参见先生!”“小风院长安好!”“给白帝先生请安!”“二先生荣幸!”“拜见风先生!”
钟沫凑过来小声回答,“他们非要参加今天的擂比,想要旁观。”
风尘这才记起自己之前吩咐了这件事,想的是闲人太多吵闹,完事还得应付他们,又不好直接轰出去,就只好谢绝观赏,让人们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执着。
领头的老学究还没等风尘给什么反应,就率先开口,声音郎朗十分庄重,“小风先生,我等也只不过想观摩学习,您……”
还未等老者说完,风尘就侧过了身,瞪着本来就气红了的双眼,撇着这群人说:“你们想进去看看?”
本来就浑身燥气,又拎着把刀,凶神恶煞的神情,直接慑住了众人,都心里觉得,完了完了,真生气了,看来这次擂比确实有不可告人的密心,触及到少数人的内幕,形式危以。
于是几乎不用商量,刚才有多执着,现在就有多坚决,头都摇的像拨浪鼓,手都摆的如摇画扇。
“不,不,不,完全没兴趣。”
“我是路过的,院长!”
“前边怎么堵住了?让让!”
“什么?你奶奶今天结婚?走走,去看看。”
“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弟弟?你不早说。”
一群刚刚还在吆五喝六的书生教习,原本把二楼堵的水泄不通,现在全部慢慢转身,好像不经意的悄悄离开,站在最后面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