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话,早就饿的不行,害王禾担心他撑到自己。
风卷残云过后,总算心满意足,看见许成皿使脸色,也正好起来活动活动,就跟着离开了,把桌上的残骸交给了女主人。
两人围着府内漫无目的,好像都有些吃多了。
“累嘛?”
风尘有点迷茫,想了会才反应过来:“啊?哦……怎么会,禾姨开心,愿意听,还能让她放心,挺好的。”
“嗯,伤怎么样?”许成皿总是低沉稳定的嗓音,关心起人来,多少有点两不相宜。
风尘知道瞒着没用,就如实的说:“和您刚见我的时候一样,一点灵晖都没有。其它倒没什么感觉,不知道该说万幸,还是头疼。”
许成皿不知所想,半晌后叹了口气:“哎,活着就行,不急。”
两两无话,风尘突然记起了什么,说:“许叔,王权要召见我?”
许成皿这次回答的很快:“嗯,不用紧张,王权还是值得尊重且信赖的。”
风尘很敏锐的察觉到许成皿的用词,想起当初他们评价天格,说的是敬畏和骄傲。
“王权,是个怎样的人?”
许成皿毫不犹豫的回答:“天授王权,像天格这样骄傲的人,能让他如此看重,绝没有等闲之辈。恐怕每一代王权,都是近神之人。这说的当然不单单指武力,甚至还可能是德行,智慧,胸怀,野心等等。”
风尘有些不懂,说:“我以为王权都是天格最忠实的信徒和附庸。”
许成皿解释道:“也许有过,但权力总是如此,让人越发孤傲,况且,天格根本不需要这些收买来的忠诚和崇拜。甚至不屑一顾。你可以想象,几千年来,不周院降临择选的王权从未被王国罢免、抵制和推翻过。这足以说明,天格选的人几乎从来没有问题。”
风尘想到旧事,许渊当初便是和当时的王权一起被定为叛国罪名。此时看来也的却不只是依附那么简单。“如果王权是近神者,那么天格便只能是神了。这种认知之下,即便不是信徒,在心里也默认成为附庸。王权天授,您也是未来即将继位的人呢。”
许成皿看着风尘,没理会他的口气,说:“嗯,不管我有多少疑问,不周院为什么总是阻止王国东征,我也必须得承认,能够得天降委任,的确是毕生荣耀。不说这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第一王城?”
风尘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也不知道。”
许成皿说:“年底之前吧,不需要拖得太久。”
风尘点头。
许成皿忽然提起另一件事:“听说钟家的丫头也卷入了这次的事情,而且还跟着你回来了?钟氿渊还特意宴请过你?”
风尘惊讶于这些大人物都是从哪得来这么确切和细致的消息,尴尬的点头,说:“嗯,院长这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还建议钟沫拜在我门下,钟氿渊极力要求钟沫进入杏坛学习修炼,所以才叫我过去,是有什么问题嘛?钟家?”
许成皿一脸严肃,闷哼一声,“哼,和他家以后要注意保持距离,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没事别想着总向他们家伸手……那一家子商人!”
风尘点头,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绕了大半个花园,两个人聊了很多,许久没见的关系,从家常到朋友,从丧失到腥旋,从‘白矮星’到‘烙锦蚀髓’,没有了第一次来城主府的紧张,依着王禾此前无微不至的照料,总算没有了隔阂。
自从许成皿向风尘坦白设计了他的发展之后,都因为各自心里的原因没有再深入的交流过。
借着这一次许烟萝刚好不在,正好没有打扰。一切都显得自然而顺畅。直到风尘走出城主府,走上荒原街的时候,才有所察觉,王禾是不是故意安排了这样一顿家常便饭。
索性感觉还不错,所以不管是不是有意,风尘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