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凄凉,山城的秋晨,终于换上了光影。
虽然近海,但从没有潮湿的感觉,几个人一夜睡的清爽,所以起的都很早,开始了今天固有的行程。
绕过了大半个学宫,在南侧最偏僻的角落,有一撞棱角分明,素灰冷厉的建筑,是学宫的戒训楼。
从进入楼门到指定的房间,经过了好几层的筛查,才得以到达他们的目的地。
看着守备人员的穿着,风尘知道这起码得有三个不同的势力,从里到外守着这个房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世生停了下来,“列位,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这有违规矩,几位自便。”
随后便示意风尘几人自行决断。
风尘也不客套,直接推开门,迎面是宽大的屏风,绕过其间,便是长长的条桌,里间进深,则是卧室。
床榻,桌椅,沙发,茶几,应有尽有。
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年,依旧穿着学宫的常服,没什么特色,更不特别。
看到鱼贯而入的一群人,都带着陌生的面孔,有些疑惑。
“你们是?”
云追向来不会在这时候提话,江小米更不用提。
哪知道风尘和百里伯渔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顺势做了下来。
风尘边坐还边四处打量,“环境不错啊,怎么也不像是个被监禁的人呆的地方。”
百里伯渔紧接着说:“疯子,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咱们杏坛,卧室也太简陋朴素了。”
风尘说:“别咱咱咱的,收留你这丧家犬就不错了。”然后转头看着少年,继续说:“你不用慌,我们聊聊天就走,先认识下,我叫风尘,来自杏坛。”
少年看着两人大大咧咧的模样,有些不悦,但情况所限,不敢言语,突然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少年不敢再淡定从容,慌忙站起,行礼说道:“见过尘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后生王启灵,见过先生。”
风尘也有些适应了自己可能确实不太平凡的身份,忘记了以往的客套,突然被同龄人这么尊重,实在有些感慨当初从杨老头手里糊弄来的杏坛学生的资格,原来这么好用。
不过现下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出名,于是问道:“你认识我?”
王启灵说:“不曾见过,但是身为学子,师长向来教会,杏坛实是万宗之根本,不可忘却。”
风尘说:“不用文绉绉的,随意就好。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我想你应该也能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我们。”
王启灵不知道其他几人的身份,缓缓扫视了一眼,不敢妄加推测,看到风尘也不想过多介绍,大概知道应该都是杏坛的人,自然是为了自己而来,所以直接回答:“是因为学宫凶案。”
风尘说:“嗯,说说吧,你的事情,把所有的细节和进展都如实的告诉我,既然见到我们,你总该说实话了。”
面对风尘如琢的目光,王启灵却并不见得慌张,慢慢讲了起来,
“要从上个月说起,中旬的时候除秋节,开始放假,时间一个月,同学和师兄师姐们都回家了,我的家本来就在蚀山,平时出入也比较自由。”
“但是从放假开始,学宫留下的人越来越少,就开始出现总有人被袭击的事情,伤的都不重,学宫也加强的管理。”
“我本来当时已经在家中,但是担心师妹的安危,就偶尔回学宫探望。”
风尘突然出声打断,问道:“哪位师妹?”
王启灵继续说:“钟涼,钟家二小姐。”
风尘点点头,示意继续。
“就这样一来一回,持续了几次,我偶尔还会留宿在学舍当中,知道十月上旬的最后几天,我又一次来到学宫,给师妹送些吃食,师妹找到我说,另一位同窗,因为回不了家,所以想要在附近转转,毕竟两个女生不怎么方便,为了安全考虑,想要邀我一起,我自然应允。”
风尘又问:“是另一个遇难的学生?”
王启灵说:“对,是赵鳕儿。”见风尘没有继续问,所以又接上了前面的话题。
“于是我和钟涼就充当起了向导,逛了两个白天的时间,因为除秋节,山城每年都会在除秋节的晚上举办茶会,所以第三天,我们就约了晚上见面,去茶会转转。”
“茶会在山城最西面,我家也刚好在西城,所以碰面的地点,自然就选在了彼此临近的路口。”
“但是当天我等了好久都没见两个人,按理说师妹不会做出这种毁了约定而不另通知的事情,我就沿着来路,向学宫走去,顺便沿途寻找。”
“直到走到学宫西门,发现这个门今晚根本没开,也许是为了减少拥堵,所以我从北门进入学宫。在学宫中还是没有找到她们。”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突然想到,会不会因为从北门出去,所以两个人只能从城区外绕过去,于是又去寻找。”
“但这次刚刚走出学宫北门,在后巷中,就看到一个人影,拖着她们两人的身体,间或还有啃咬的动作,起初我并不知道是她们,只是好奇就走近了,发现这种情景,我立即出手阻止,哪知道那人能力极好,不但灵晖的运用另辟蹊径,而且身体格外强壮敏捷,但天色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