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让您为我做决断的。”寇希杰补充了一句,“即使您阻止也没有用,我也会自己去尝试的。我先这样告诉您,是为了让您能够明白,这是我的选择,并且我认为这样的结局,才是我的追求,因为我耗费灵晖走到这一步,也是为了能取得这样的收获。您的出现,给了我这个机会。十分感谢。”
白阅微咬紧嘴唇,最后问道:“王爵,您还有什么吩咐,请务必告诉我。”
寇希杰欣慰一笑:“本来想拜托烟萝,结果竟然这么巧,洛洛醒来后,您就来了,洛洛还跟您和尘先生惹了一场闹剧。我只有一个请求,洛洛生来命途不定,受了些煎熬,万望掌案能够照顾一二。”
白阅微毫不犹豫,点头称应。
寇希杰老怀安慰,“那,我们开始吧,再耽搁下去,那几个小子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为了不惊动村里面的人,我觉得继续用溪水,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阅微说:“依您的安排。”
寇希杰走上前,摸着洛洛的头,看了好久,笑了很久。
洛洛仿佛有所感觉,竟然从梦里醒了过来,“仲爷,您回来了,我刚还在做梦,梦到爸爸妈妈了。”
寇希杰小声安慰,“是啊,那洛洛继续睡,睡醒了就能一直跟着爸爸妈妈了。”然后稍微运力,让洛洛继续沉沉的睡去。
白阅微上前抽出洛洛的精血,交到寇希杰手中。
两人推门而出,来到村口,沿着溪水,向山涧石洞中的泉眼走去。
一夜的闹腾,一晚的喧嚣,都在第一缕天空铺满头顶苍穹的时候,变的宁静。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不用太悲观,按王爵说的,这村里人中毒都逍遥了三四十年了。咱们搁这自个儿吓唬自个儿干嘛?”
“胖子,明明先冲动的是你,你看我和烟萝眼泪都没掉一下。”
“介尼玛就不会好好说话,我哭了?我掉眼泪了?”
“伯渔,你半小时前回忆起大学同桌的姑娘,和你隔壁自习室的学姐,留下了缅怀的泪水,还有一个小时前,提到刚醒过来捡垃圾吃的日子,不光有眼泪,还有鼻涕。”
“云兄,你跟他才认识一天不到。”
“这你别管,先不提我与云兄一见如故,揭穿你虚伪的面纱,是任何一个顶天立地好男儿应尽的义务。”
唯一没参与讨论的许烟萝站在门口,听着山村里不时响起的鸟鸣,看见天穹微亮,知道这一晚上就这样过来了,更知道,虽然几个人谁也没说,但都默契的没有睡觉,足足聊了一夜。
可能是享受吧,能这么热闹的和自己一样的人呆在一起,也许没有下一次了,也许都害怕看不见再次亮起的天光。
许烟萝打断了他们已经很没营养的对话,“天亮了,我们先把南宫沙安葬了吧?”
百里伯渔说:“有必要管她吗?屠了一整个村的人。”
风尘说:“洛洛也没错吧,下手也重了些。”
云追想了想:“村里人也没错,保家卫国,自古如此。”
许烟萝说:“大概都没错吧,做为女人,先被欺凌,然后竟然有了身孕,好不容易抚养长大,又惨遭排挤,还害了自己的孩子,换做是我,也会疯的。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王爵当年漏了行踪,敌国境内当然杀了最好。真有不对,应该是当初那些手下,但都用命偿了。”
门口卧着的驺吾好像听懂了一样,用尾巴轻轻围着许烟萝挥着。
许烟萝也没管其它三人接着说什么,直接将三人从屋里哄了出去。自顾自地将南宫沙破损的衣服换下,擦洗了身体,整理了遗容。
“南宫姐姐,若有来世,就生在一个普通人家,快乐幸福吧。”
处理妥当,许烟萝托起南宫沙的身体,走了出来,也没管是不是有毒,会不会更严重,叫上三人,走到了村子外的另一边,选了处看不到村子,但能看到西边更远处的地方,作为南宫沙的墓地。
几人挖坑搭石,索性用上神通,也做的迅速,想要立碑,却被许烟萝阻止了,“别立碑了吧,一来对不起死去的村中先祖,二来没有碑,也省的被人打扰。”
许烟萝自己走到墓前,一个人给这座无名坟墓行了一个大礼,“南宫前辈,这一礼只因为你我同为女人,未经你苦,不劝善良,但能得驺吾跟随,您必然并非奸邪,我们的世界有个老祖宗曾经说过,‘心善渊与善仁’,望此后,您和村中人不管再在哪里相遇,都能够中常湛静,仁爱无私。”
驺吾听完许烟萝说的话,也趴伏到墓前,好像做了告别,然后用头拱起了许烟萝,拦住了他们转身要走的脚步。
许烟萝惊奇:“驺吾?这是要干什么?”
驺吾只是依然阻着许烟萝,没有反应,许烟萝求助的看向风尘。
风尘只能当起翻译,“驺吾,你想要什么?”
驺吾应声相望,便用嘴衔起了许烟萝的胳膊。
这个动作把几人吓的不清,都如林变故,
“小畜生,你想干嘛?”
“驺吾,放开烟萝。”
慌乱中,许烟萝反而最冷静,对着驺吾学着风尘之前的动作,抚摸着它的脖子。
风尘会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