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向大少,才几个小时不见。怎么搞的这么狼狈?哇靠,屋子都拆了?你们到底在干嘛?”
风尘不去看那几个想杀人的目光,转头又问白阅微:“你干的?下手也太狠了?”
寇希杰笑着摇头,向南虚弱的没心情理会,白阅微表情淡若冰霜,夜光的映衬下格外白皙,修长的手指攥成了拳头,掌心掐出几道红润,忍着冲动说了句:“混蛋……!”
风尘不以为然,“你骂我,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因为了解我的人都想揍我。……我尼玛,这怎么还有个捆起来的?死了?”
看风尘终于回到正题,寇希杰问道:“许烟萝没和你在一起吗?”
风尘恍然,一拍头,“对了,光顾住看向南这狗头模样,把正事忘了,来来来,屋里太挤了,咱去院子里。”
好在风尘还知道把向南也扶出来,据当事人向南后来回忆,风尘绝不是好心,极有可能是因为想让他多运动运动,多受点折磨。
众人从房中出来,看见院门口三人一兽,地上还躺着个包裹,包裹旁坐着的胖子气喘吁吁。
白阅微惊奇,“驺吾?”不可置信的又问风尘,“你怎么每次都能出人意料。”
风尘得意一笑,“容我介绍,这两位是来探望我的鸿雁馆的朋友。站着的是云追,地上那死胖子叫百里伯渔,二位都是当代青年的典范,出类拔萃,一代翘楚。后边舔毛的便是古之仁兽,驺吾,我朋友。”
这套扯淡的说辞,白阅微是不信的,糊弄糊弄向南和寇希杰倒还可以。
但风尘完全没注意到场间忽然变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向南都顾不上伤势,推开了风尘,摆出了迎敌的架势。问了句:“寻仇来的这么快?”
白阅微则看着风尘问道:“引狼入室?”
气势的变化引的驺吾从地上站起,挥动的尾巴,十分的警惕。
许烟萝完全摸不清状况,连村长都定睛怒目,好不严肃,于是说:“这是怎么了?村长发生了什么?”
后世评价许烟萝为仁惠王爵不无道理,但她绝不仅仅只有仁惠之心,起码并不单纯,像这种时刻,她选择先问村长,而不是跟她更熟悉,关系更近的向南和白阅微,这种处置方式,显然更值得玩味。
反观风尘便被动多了,只是有意无意挡在两拨人身前,不知从何说起。
寇希杰多少还是要顾虑下一年来许烟萝对村里的照拂,所以用极其简单的语言,阐述了目前的关系,“许医生,屋里有具尸体,是你们走后来袭击洛洛的人,他的另一个同伴已经被向南处理掉了,两个人来自鸿雁馆。”
这下轮到风尘吃惊了,质问起来:“死胖子,你们竟然背着我下黑手?”
百里伯渔跳了起来:“说什么呢?讲点证据,亏我白白帮你抗了一路的尸体。”
风尘说:“那你这俩同事是怎么回事?”
百里伯渔刚要暴躁还口,却被云追拉住,“几位,能不能先让我们看看那个袭击的人?”
辨认过相貌之后,云追给了答复:“确实是鸿雁馆执事,此人名叫花当。但并不与我们同行。”
众人面面相觑,于千万年间的某一刻,千万人中的几个人就这么搅在一处,竟全无联系。
风尘打破沉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白阅微实在忍不下去了,又骂了一句,“滚~!”
云追思考了一会,只能实话实说,“几位,我们两人确实是为驺吾而来,但绝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其它的想法,更没见过洛洛姑娘。”
云追显然误会了白阅微就是洛洛。
百里伯渔也紧接着附和:“对这么漂亮的妞儿出手,不符合我的审美和人道主义精神。”
风尘说:“死胖子话虽然说的比较糙,但是我觉得他没撒谎。”
两人对视一眼,竟然生出心心相惜之感,顿时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十分恶心。
许烟萝检查了向南的伤势,发现没什么大碍,就想到了更关键的事情。“风尘判断全村人中毒,极有可能是来源于溪水的饮用,所以我们两个沿着溪流找到了源头,在泉眼处发现了一个石碑,泉眼里还有这具尸体,驺吾便守着这具尸体,觉得应该与奇毒灵飞有关,就一起带回来了。”
白阅微已经将包裹打开,是一具女尸,衣衫腐坏,但栩栩如生,无论样貌身材都惊艳不已。可惜没有任何标志和徽记能够证明女子的身份。
白阅微检查一遍,又运起灵晖略微试探,才做出判断,“确实是‘灵飞’,并且,你们几个人,最好在我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别再调用灵晖。”
百里伯渔顿时脸色煞白,悔的不清,“娘的,风尘,你介倒霉孩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让我扛着这玩意,害我中毒。”
风尘不紧不慢:“慌什么,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过你那两个同事,好像也是来找驺吾的,为什么会跑去打洛洛的主意,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云追说:“确实不明白其中的联系,我们没有这种情报。”
许烟萝在一旁给风尘把脉,还是一筹莫展,完全察觉不出身体的一样,有些失落。“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就像村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