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兽就这样挤在碧空潭水之间,谁也不想动,谁也没敢动。
风尘转念思索,想起当初遇到嘲讽,院长和岳老头好像都提到过自己通晓万籁天音的事情。
打定主意,风尘决定一试:“驺吾?”
驺吾听见风尘的轻唤,好奇为什么眼前的东西发出的声音自己能够听懂,但也放下了些许戒备,定睛看着风尘。
得到回应,确认过眼神,你便是对的人,风尘狂喜:“哈哈哈,死胖子,我信你说的是实话,现在看来溪水里的毒也不是你们搞的。”
百里伯渔腾的窜起从潭水中跳到一旁的石头上,“啥?溪水有毒你不早说。”
风尘露出得意,答:“你也没问啊,不过这时候你们没跑,肯定不是只因为仗义,不然怎么能这么巧,夜黑风高的碰上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梦游吗?”
百里伯渔讥讽,“爷爷我爱赏花看景,你管得着吗?”
风尘不以为意继续说:“我才懒得管你,只要你答应我们,稍后把那包裹和石碑的情况分享给我,我就有办法摆平驺吾,还不用你们出手?怎么样?划算吧?”
百里伯渔说:“什么石碑,什么包裹?还有好东西?”
风尘信心满满的被泼了盆冷水,“额……你特么不知道啊?那你们到底来干嘛?难不成就为了伏击我?”
风尘心想,我最近几个月没怎么嚣张啊,难道就有人赏花红要买我的命?
百里伯渔吐了口口水,“我呸,你要点脸吧行吗?不过……你的条件倒是挺有吸引力,看在咱们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份上,你要搞定了那憨货,别说什么包裹石碑,我以身相许都行。”
风尘皱了皱眉,随即笑道:“哈哈哈,原来你们是为了驺吾。想抓这玩意,恐怕就有点伤天害理了,但是没事,我绝不妨碍你们。”
百里伯渔和云追对视一眼,都觉得惊奇,竟然一两句话被看穿了来意,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于是这次云追开口:“却如尘先生所说,我们是要带这异兽回去交差。还请先生施以援手。”
风尘大悦:“死胖子,你看看,你瞅瞅,都是同伴,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忍着不去看百里伯渔憋红的脸,风尘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走到驺吾身前。
百里伯渔也顾不上池水中是不是真的有毒,见这一幕,慌忙跳了下来,和云追摆出架势,就准备冲上去,“介小子,怕是疯了吧,不要命了。”
风尘听见身后的动静,挥挥手表示没事,始终与驺吾四目相对,直到站在它身前才停下。
驺吾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柔软飘零的尾巴护住地上的尸体,看着风尘不再动弹。
风尘把这些动作收进眼底,凑近驺吾小声说:“我叫风尘,我们并不想伤害你。”
驺吾缓和,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有疑问。
风尘继续说:“这包裹中的人是不是对你很重要?但他已经死了,你也不想他一直泡在水里吧?我帮你,将他妥善安置。你看可好?”
驺吾若有所思,像是在判断真假,片刻后竟将护住尸体的尾巴收了起来,将整个包裹暴漏在风尘的面前。
风尘欣喜,缓慢的抬手,轻轻的放在驺吾的脖颈上抚摸着,然后转头,对着身后膛目结舌,呆若木鸡的三人底气十足的说到:“各位,请容我隆重介绍,此乃上古仁兽驺吾,由来于我华夏巨作山海经,海内北经所载,日行千里,非死不食。”
无赖如胖子,也是一脸的呆像,难以置信,嘴里结巴的说不出话来:“这……你……我……它……卧槽。”
风尘得意,又补充了一句:“哦,是我朋友。哈哈哈。”
驺吾没有应声,但也缓缓挥舞了几下尾巴,细长如流苏,说不出的好看,像是回应了刚才的称呼。
已是深夜,好好的一顿晚饭,变成了已经冷掉的夜宵,甚至还没有上桌,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
白阅微坐在屋里,与其说是闭目养神,不如说是发呆。
因为打了一架,瘦子和高个子破墙而入,墙壁留了一个大洞,夜晚的风有些凉,白阅微穿的单薄,让凉风吹的不太舒服。
“就不能走大门吗?”白阅微看着墙角被绑成粽子一样的瘦子,不免有些抱怨。
白阅微起身活动,挪了挪椅子的位置,避开了正被风吹的地方,又坐了下来。
“连风尘都还不回来,该不会真有另一群敌人。”
白阅微暗自嘀咕。
门口传来唏嗦声,已经没有门板,光线显得明亮了很多,但这时候却被人影挡住。
“是谁?”白阅微警觉。
但见寇仲拖着向南走了进来,手中人浑身是血,远比白阅微他们惨烈的多。
“村长?那瘦子呢?”白阅微急于问询敌人的情况,似乎忽略了对同伴的关心。
寇仲有点皱眉,“掌案,我觉得现在紧要的是看看您这位朋友的情况。”
白阅微这才仔细检查向南,发现真的不止外伤这么简单,“越境?现在都这么鲁莽吗?”
白阅微将自己的灵晖化作神通打入向南体内,“无碍的,一会他就应该醒过来了,外伤更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