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也好,期望也罢。许烟萝慢慢收起了少女的小小心思。反而更关心起风尘来。
女生就是这样,从来只为己悦者荣。
“看了这么多天,这么多灵晖的运用方式,你就一点启发都没有嘛?”
许烟萝又把话题换回到风尘身上。
风尘说:“别提了,杏坛的教育方式向来中规中矩,这倒很容易让我看到每一种灵晖的本质,但每个人的特立独行,也让他们的运用方法有着不小的差异。就比如慕轩和院长都是末法,但慕轩专注于对土石和水流的掌控,院长向来都是以冰为先。技法和给人的感知完全是两种事物。怎么就都是末法呢,干脆还不如叫魔法更好。”
许烟萝似懂非懂:“不是很明白,而且我也感应不到其他灵晖给人的感受。哦,对了,我爸也是末法,他说,末法便是世间万物最原始的法则。所以末法才能去掌控万物。”
风尘不解:“那我呢?就告诉我是温度,这是个啥啊这是。指望我以后伸手把敌人烫死吗?”
“你也可以把人冻死,既然是温度,那肯定也能降温啊。嘿嘿”
“我早就想过了,我甚至想过能不能跟院长探讨下把水冻成冰。结果直接被泼了冷水,末法能够掌控水和冰的产生和湮灭,甚至像慕轩那样直接让江水暴卷起立围墙,或者像院长那样用冰锥射我。而我只能让水降温变成冰,再努努力,大概做个冰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想要让冰锥飞出去扎人,大概只能用手扔了,那有个屁用。打雪仗吗?堆雪人还差不多。”
“那为什么我爸和院长都让你学习曾祖父,火就不用手扔出去吗?”
“那不一样,我把你衣服降温,你顶多觉得冷,扔了便是,温度再低也不可能立竿见影,何况我还得先把你周围空气里的水蒸气降温凝成水,且不说这点水根本不够用。但要是能让你的衣服燃烧起来,那你就惨了。”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把石头给炸了?”
“问得好,别说我不知道,哪怕你爸和院长又一个人能指点迷津,他俩也不至于现在把我放养。任我自生自灭。美其名曰自我领悟。”
许烟萝听着风尘又恢复了平日的嘴碎,不禁笑了起来。“那你是不是什么东西的温度都能影响?”
“嗯?怎么?”
“冷风呀,天气越来越热,好久没有吹过空调了,你没事多来医馆呆着,给屋里随便降点温度,那多舒服啊。”
风尘挤着半边脸的肌肉,咧着嘴,“我靠,你当我是什么?中央空调啊 ?再说了,就算是,我也是个暖男。”
“那就冬天,冬天医馆也可冷了。嘿嘿。这下冷风和暖风全有了,还是纯天然绿色节能的。”
风尘不忍心眼前这单纯少女的无尽联想,只好说:“绿色谈不上,一天怎么也得消耗两张饼。”
风尘说完突然想到个中环节,“冷暖风?对啊……烟萝,你简直是天才……!”
许烟萝被拍案而起的风尘吓了一跳,抬眼看的时候,眼前连人影都没有剩下。看到时,已经是在窗外的街上,跑远了。许烟萝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拖着下巴,继续发呆,“每次都这样,风风火火的。”
北院中
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风尘的杨问柳,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楼下正厅门口守株待兔。
四平八稳,双手盘臂抱胸,凝眉瞪眼。“不信你不回来吃饭睡觉,要不把这口怨气出了,以后还得再找借口。”
突然一阵风卷着细碎的纸片,卷面而来,吹的杨问柳头发衣角翻飞,风中的纸片刮着面颊,眼睛都睁不开。
“风系魔导奥义,暴风雪,看招。哈哈哈!”
熟悉又欠揍的声音这才传进耳朵里。杨问柳自然马上反应过来是谁。
待到大风停歇,再看杨问柳满头挂着碎纸屑。秀发凌乱,衣衫扭捏。脸上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纸刮的,一片通红。
再配上微张而抽搐颤抖的嘴唇,大概也有可能是因为生气。
“风!!!尘!!!你又在干什么?”
“哈哈哈,怎么样杨大姐,我新招式不错吧?说好的陪练,你可不许反悔啊。”
杨问柳狠狠的搓着牙齿,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好啊,你可别跑啊。”
风尘胆寒,问:“要不要这么认真?”
杨问柳说:“呵呵,我不练好你,我跪着从院门口出去。”
风尘倒退一步,一挺胸膛:“今时不同往日,我怕你?”
杨问柳把头发和身上的碎纸片慢慢挑下来,眼睛一直狠狠的盯着风尘,突然领口的一块纸上写着几个字,和她之前从书楼里拿出来的一本很像。“你哪找来这么多废纸?”
风尘一指楼上,“你房间里。”
杨问柳上下打量着他,说:“不可能,屋里书柜拢共没有那么多纸。”
风尘嘿嘿一笑:“你书柜里当然没有,带你上次带回来的行李包开着,里边放着基本,我看字迹太潦草,就拿来碎了,练功总得找点风能吹起来的东西。好增加感受……”
话音还没有落,椅子已经朝着风尘砸过来了。
厅门砰的炸开,风尘连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