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聪明,赶紧自己结了话:“干啥?不想让我说啊?你自己跟个野狗熊似的,还不兴人家说两句?怎么着,对着不熟的人就想当林妹妹了?”
我被她的话说的有些哭笑不得,最后还是跟孙主任一起笑了出来:“野...野狗熊?”
三个人说笑了一会,最后话题终于还是难免的聊到了前几天的那件连续不停死人的事情上。
看得出来孙主任对那件事还是心有余悸。
毕竟那件事在外人看来并没有彻底的解决,不知道凶手就证明危险一直存在,现在这里的人能做的也只有闭口不提这件事,防止招惹到隐藏在自己身边的杀人凶手。
犹豫再三,书音还是跟孙主任说了张清雅的事情。
在听到张清雅在自己家院子里啃一节小孩子的手臂时脸色万分惊讶,半天才开口:“...这里前段时间确实...丢了一个孩子,就在你们来之前没多久,所以那段时间的夜训才会格外的严格。”
书音当然避开了看到的老三和张清雅的那些事情,只是捡了一些不重要的来说。
最后得知张清雅已经死的时候,老孙看向我:“你杀了她?”
我瞄了眼书音,对孙主任道:“失手,她当时突然冲过来,我没有办法。”
闻言,孙主任眼睛一眨不眨的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点头:“能理解。”
三个人沉默了半天,书音才沉沉的叹了口气:“虽然她确实挺可疑的,但最后确定是她干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怎么着说那死者里还有一个是她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她就是再疯也不至于连自己儿子都杀吧?还有就是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张清雅杀了他们难道都是因为疯病犯了?都没有原因?除了唐师爷之外她自己儿子她是怎么杀的?用什么手法?她明明没有时间啊。”
书音猜测了半天把我之前跟她讲的话完全忘记的一干二净...
我有心想打断她,提醒她这些事情跟我们没关系,但又觉得这样似乎对正认真听她说话的孙主任太过不尊重了,就干脆闭嘴没说话。
孙主任听得相当认真,等书音说完他开口问:“张清雅死之前难道没有说过?”
“说什么?”书音问。
“说她为什么会杀人。”
“没说。”书音道:“她那时候估计疯的自己亲爹妈都不认识了,哪里还会跟我们说这些?”
话说完,书音又想了一会,托着下巴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啊。”
“什么事?”孙主任问。
“何默跟我说张清雅死之前说是她杀了你媳妇,但是她说的明明又是错的,她甚至根本不知道你妻子死的时候穿的什么,如果不是她干的话她为什么要承认?还是说真的像何默说的她是为了要给谁背黑锅?我原本猜测的是唐师爷或者是她儿子,但是撇开他们跟你老婆没矛盾不说,如果她连黑锅都愿意替他们背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呢?我想不通。”
孙主任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看了很久,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在回想什么事情,半天他才缓缓开口:“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许多事情本来就没有答案的。”
我也赶紧开口:“对啊书音,你明明没喝酒怎么突然话那么多?这种时候你跟孙主任聊这些不是揭人家伤疤么?快别说了,把这茶喝了,咱们也得赶紧洗洗收拾收拾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我说话的时候孙主任那一眨不眨的眼睛再次看向我,语气很缓慢:“何默你似乎...并不想让我们讨论这些。”
闻言我一愣,紧接着赶紧赔笑道:“这不是怕你伤心么?”
“我不伤心。”
看着孙主任那突然僵硬下来的脸,我真掐死书音的心都有了。
之所以不想让书音在这件事上追根结底最根本的原因其实是......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在院子外面看到张清雅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刚刚书音猜测的没有错,张清雅不可能有时间也不可能去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再有就是...孙主任的老婆,死的莫名其妙张清雅却给担了罪名。
这起码就说明了凶手另有其人,剩下的就是要找出凶手,那就简单多了。
陈洺曾经教过我,当眼前的事情扰乱了你的思绪时,你只需要去找出事情中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无论是什么也好,只要不合常理的存在就证明绝对有问题。
然后这整件事捋顺到这里,最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就是孙主任本人了。
其一就是他跟他老婆的关系,无论是从谁的嘴里听都是不好,很不好,而他老婆死了以后他就算会难过,那种表现也未免太过外在了,或许这勉强能说孙主任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是就连这里长期跟他们相处的人都觉得孙主任难怪的太过就太奇怪了。
其二就是,当时确确实实除了孙主任自己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时间去杀人,他窝在祠堂的角落,是个视线死角,在那里离开十几二十分钟,再默不作声的回来是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就算有人注意到他离开,也绝对不会将这个刚死了老婆正难过的不能自已的人当成杀人凶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