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洺做事从未出过纰漏,这次突然出现这样的问题他嘴上不说其实也是怒不可遏,更何况这次弄丢的是一群人!一群家人!
简直没有再比这个更蠢的事情了。
陈洺跟那群人发火了,很严重的火,其实也不怪这些人,因为我爸妈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合肥,虽然不知道目前在哪里但是起码不是在这里,他们平白无故的被吓成那样也是挺冤枉的。
我心里放心不下,一次次的追问陈洺爸妈他们到底是不是安全的,最不放心的时候我甚至想赶紧先回去武汉看看他们是不是被留在了那里。
陈洺一边对着其他人发火,催促他们赶紧查,一边还得安慰我。
其实陈洺有时候也是挺不讲道理的,跟我差不多。
陈炀也去找自己家人去了,只剩下我和陈洺,我们俩坐在一起,他拉着我的手,我小声的喊了他一声:“陈洺...我刚才有了特别不好的想法。”
“什么?”他问。
“就是我刚刚知道爸妈不在这里的时候,心里头着急,而陈炀的家人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我有些妒忌,甚至那一瞬间因此有些讨厌陈炀了。”
陈洺揉了揉我的掌心:“错误的想法,不能有。”
我点头:“我也知道是错的,我骨子里是那么阴暗的人么?怎么会冒出那么变态的嫉妒?”
话刚说完,立即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对陈洺道:“指挥!找到了!”
闻言,我跟陈洺同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陈洺问:“在哪?”
“北京...”那人应该是跑着过来的,说话有些喘气:“可能是武汉那边太混乱了,把您家里人当成移居到那边的给带了过去,现在要联系把人给送过来么?”
陈洺想了一下:“不用了,我亲自过去接他们,安排人在那边一定把他们安顿好。”
“一定。”那人点头:“那么陈指挥,是现在就给您安排过去么?”
“恩。”陈洺点头:“立刻就走。”
“好的,现在就给您安排。”那人离开后,我才重重的喘了口气,看他们那说话的方式,家里人应该都是安全的,只不过想起了陈洺之前在北京那边糟了难,这会又要他过去,我有些过意不去还有些担心。
我拉着陈洺的手,知道他是不可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去的:“陈洺,我跟你一起去可以么?”
“不可以。”陈洺拒绝的十分干脆:“何默,你在这里等我,我和爸妈很快就会回来,你只需要回去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们。”
盯着陈洺看了一会,我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胸口,心跳声都让我觉得幸福安稳的快要化了:“你一定千万千万千万小心一点,不能再受伤了,今天夜里我要你抱着我睡觉,还得给我讲睡前故事。”
陈洺笑了出来:“好,抱着你睡,还给你讲睡前故事。”
陈洺带着几名C队的队员离开后,剩余的人催促着合肥这边的人飞快的给我安排了房子,和武汉的比起来要小了一些,原本这里的庇护所就不如武汉那边的大,这下又突然涌来那么多的人,能住到这样两层的单独小楼已经相当奢侈了。
屋子里的空间跟以前差不多大,就是院子小了些,其实也算不上是院子了,因为稍微大一点的车都几乎停不进来。
但是也十分的温馨,大概是知道我们有孩子,院子里十分有心的弄了两个小摇篮,大人孩子都能做的那种,上面还有遮阳伞。
C队的人检查了屋子后就退到了小院的外面,我站在院子里静静的打量着那个特小资的遮阳扇和墙角的两个编织竹椅,几年前,在大院里的时候,一个下雪的新年,我就是在大雪纷飞中看到了伞下安静坐着,美的好像一幅画的陈洺,然后整颗心都不按照自己该有的频率跳动了。
回忆过去总归是件能让人安静下来的事情。
我不可能睡着,在摇篮上坐了一会,在屋子里找到了一盒茶叶,用一次性的杯子泡了几杯茶,把C队的人喊进来喝了茶后我起身准备让他们带我去看看小游在哪里。
小游暂时还是住在医院里,有专门的人在照顾她,一个腼腆的大男孩,如果不是他身上那套带着C队核心队员标志的衣服,我真的以为他只是这医院里某个温柔的护工。
我带着人进到病房的时候,正撞见原本应该虚弱躺在床上的小游扯着并不嘹亮的嗓门对那个男孩嚷嚷:“林一诺,你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要我命的?!我打个点滴让你看着,你竟然睡着了?!你自己瞅瞅!这出来多少血了!又白挨了一针你高兴了!”
林一诺在一旁只是不好意思的陪着笑,劝着她少说点话,伤口别回头给扯裂开了。
小游见他不跟自己吵说了几句也就失去了兴趣,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道:“上回你弄回来的那鸡汤还挺好喝,哪来的?再去给我整点。”
“医院食堂排队等的。”
“再去排。”
“人好多的。”
“把你枪拿出来,谁挡你前头你崩谁。”
我在门口听的直想笑,赶紧推门进去解救人家无辜的男生:“听陈洺说你受伤了,把我吓的还差点哭了,听你这说话的口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