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妤,你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这句话,真是要死了,要了老命了。
刚刚半瓶风油精擦太阳穴的量,都不如她在打瞌睡的时候突然被老师叫名字来的有用。
真的,时妤发誓,这是她这一早上,最清醒的时候。
什么瞌睡的,在她被点到名字那一刻,魂飞魄散。
时妤很慌张,真是人不能做坏事,不能搞小动作啊。
这不,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在草稿本上画画,就被老师给逮到。
宁可走神,都不要在数学课上搞美术。
“时妤,时妤同学,麻烦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田易茗看见时妤还愣乎乎地坐在座位上,眼神中带着些茫然和无错看着自己。
当过这么多年的老师,田易茗也是个“老手”了,当即就看出情况,随即她就用力再拍了拍黑板,喊了一声时妤的名字提醒。
什么什么,什么问题?
在林诗恩疯狂用胳膊肘撞她,自己的板凳快被时昱用脚给踢废了,喻昕咳嗽的可能别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得流感的时候,时妤“刷”地一下回神站起。
那架势,让人一惊。
可当时妤站起来后,看了眼黑板上的三道题,再看了看面色不佳的数学老师。
时妤沉默了,话说,三选一,她选对的几率是多少。
“第二题,第二题。”林诗恩用手捂住嘴巴,小声地提醒着。
哦,第二题啊。
但是我知道第二题又有什么用,我又不会!cascoo.net
但时妤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于是,她想了个迂回战术,磕磕巴巴地说着:“嗯嗯……嗯,第二题它,它……”
时妤“嗯”的数学老师那个脸是比黑板还要黑,可能下一秒就要像粉笔一样白了。
可时妤有什么办法,她现在看到这个数学题的心情,就跟她考试的时候看见,然后纠结半天也只能写一个“解”字放在那,并且在心里不断祈祷监考老师能给她一分。
真的,一分就好,她很容易满足,不贪心。
函数什么的,杀崽子啊。
见状,真是时妤不急,周边人急。
以时妤为轴心,周围几排画弧成圆,全都在给她提示。
林诗恩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在草稿本上写下大致解题思路和答案后,立马把它推到时妤面前。
“快快快,回答问题啊。”林诗恩看着老师面带微笑,隐隐露出几颗大白牙,用喉音紧紧催促着时妤。
她这脾气,林诗恩要急死了。
紧要关头,时妤用她那5.0的视力,快速瞥了眼草稿本上的内容后,面不红心不跳地把内容复述了一遍。
田易茗虽然看出来是有周围人在提醒她,但也不好说破,只是在让时妤坐下后,手指夹着粉笔,两只手撑在讲台上,皱眉厉声道:“上课还是要专心听讲。文科,数学那是重中之重,你要是数学不好,你怎么和其他人竞争啊!语文英语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文综能拉得了多少……”
来了来了。
她们数学老师又来了,每当这个时候,数学老师一定会逮着机会就和她们说数学有多重要。
不是,难道她不知道数学不重要吗?
天呐,时妤想说,数学就是个负心汉。
不对,她对数学爱得深沉,然而数学对她稀得搭理,压根看不上她。
她有什么办法嘛,她也想和数学相亲相爱嘛。
终于,在田易茗说完最后一个教育的字后,下课铃声也随之响起。
田易茗本来想拖个几分钟堂把剩下一道题讲
。完的,可是琢磨了一下,还是说了“下课”。
离开前,田易茗下意识看了眼时妤的位置,就看见时妤已经趴桌上睡下了。
忽地,田易茗就觉得自己血压“蹭蹭蹭”往上涨。
孺子不可教也!
不气不气,一把年纪了,容易上火,喝点菊花茶降降火。
转眼,田易茗一只手拿着保温杯,一只手怀里抱着书,气势汹汹地往办公室去。
不行,她今天必须要找杨永吉好好谈一谈这个学生。
……
“睡睡睡,你一天就知道睡,快起来。”
林诗恩恨孩不成钢地拽着时妤的袖子就开始疯狂摇摆,还一边碎碎念着。
“不要,我好困,你让我眯一会儿。”
时妤没搭理林诗恩,摆开了她的手,拒绝意味很明显。
“我看这情况,你十有八九被‘田姥姥’给盯上了,以后上课你估计会经常被点名了。”
“田姥姥”是班上的同学私下里给田易茗取得爱称。
田易茗是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小老太太,顶着一头中老年妇女流行的那种大卷头,时不时就喜欢穿着个黑色职业装,踩着半高不高的高跟鞋来给他们上课。
为人较严肃古板,比较严厉,“扔粉笔头”和“四田氏死亡凝视”是她的两大必杀技。
但是外冷内热,人挺好的,教书育人二十来年,是个好老师。
见时妤还是不理睬她,林诗恩没好气道:“呵。白天风一吹就倒,晚上狗都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