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青拉着她的手,“会不会跑?”
真不怪他这么小心,是何安澜走得太突然了,让盛晏青后悔没把人绑在自己身边。
“不跑不跑,我跑个屁!”她都火烧眉毛了,哪有心思来安抚盛晏青。
好在他没有说别的,只是往床头一靠,“那我在这里等你。”
何安澜是真着急,根本没发现,盛晏青现在的姿势跟眼神,有多撩人。
她急忙往外走,就看见灵芝跟江浔。
这二人站在厅里,面色各异。
灵芝一手抱着男装,一手端着何安澜要的纱布跟止血药,还朝她挤眉弄眼的。
江浔眼里则是满满地探究。
何安澜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慌乱,“江御医不是回了吗?落东西了?”
江浔就是落东西,也不可能落到何安澜的寝殿里来,他回来干什么。
“九公主哪里受伤了?”江浔一边开口,一边上下打量她。
刚才他确实是走了,可走到半道,又想起来,有事忘了说,才折了回来。
结果就看见,灵芝拿了些止血的东西。
江浔自然以为是何安澜受伤了,他是御医,照顾公主责无旁贷。
主要是他问灵芝怎么伤的,她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上来,让人生疑。
何安澜立马摇头,“本公主好好的,没受伤,江御医请回吧。”
江浔却不走,还要上前来查看。
她伸手挡,“江浔你要干什么?”
他本是想摸何安澜的额头,结果看到了她手里的血渍,“你还说没受伤?”
何安澜的手被江浔抓住,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洗手,手里还有盛晏青的血。
靠!天要亡我!
何安澜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不管了。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受了伤,你进来帮他处理一下!”
既然来都来了,盛晏青的命要紧。
江浔来不及问什么朋友。
何安澜就带他往里走,拐了弯便看见,她床上有人,还是个男人。
江浔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是谁?”
此时盛晏青已经脱了外衣,躺在她的床上,脸色比刚才虚弱不少。
何安澜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立马回头对江浔说:“别问,先救人!”
灵芝抱着东西进来放下,又去打水。
江浔站着不动,“九公主何来的朋友?”
何安澜有没有别的朋友,他清楚得很,这个人江浔没见过。
就算她有其他的朋友,那也不该这个时辰,还到何安澜的寝殿里来。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人都躺她床上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治不治?”何安澜就怕他问,所以故意生气。
她让江浔进来,已经让盛晏青陷入危险。
若是他不肯治,那盛晏青必死无疑。
何安澜敢说,江浔离开这里,不出半个时辰,皇帝爹爹就会到。
她必须让他给盛晏青治伤,这样说不定,盛晏青自己还能逃出去……
可惜江浔看穿了何安澜的目的,他笑了一下,“你求我啊,我就救他。”
“我求你!”何安澜毫不犹豫。
床上的盛晏青双眸紧闭,在听到这话之后,不由自主地皱了眉头。
而江浔则是满心不悦,九公主何时求过人,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求他。
若是放在平时,江浔让她求自己,何安澜只会立马让他滚出去。
这男人竟然对她这么重要。
何安澜看他不动,有些着急,“你若是不救,明日起不准踏足我晴月宫半步!”
她没什么能耐,好歹也是这晴月宫的主人,大不了让灵芝关门谢客。
皇帝爹爹也不让进,看谁先着急。
灵芝端着水跟毛巾进来,“公主,水跟药都准备好了,还需要什么?”
“送客。”何安澜也不看江浔,他不救,她自己救,反正药都是差不多的。
灵芝看向江浔,何安澜已经在拧毛巾了。
江浔叹了口气,把药箱往旁边一放,坐在床沿边,给盛晏青把脉。
何安澜拿着拧干的湿毛巾,给盛晏青擦汗,也不知道他难不难受。
江浔按了脉搏,拉一下她的手,“走开。”
何安澜刚想问干嘛,他又说:“灵芝过来,帮忙把他的衣服给脱了。”
这人受的外伤,自然得脱衣服处理伤口。
九公主乃千金之躯,哪有让她伺候人的道理,江浔也不准。
不管这人是哪门子朋友,他才不要何安澜伺候别的男人,受伤了也不行。
灵芝上前,帮江浔一起给盛晏青脱衣服。
何安澜被他挡在后面,紧张地看着,又出声道:“小心点,别弄疼他。”
江浔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三两下就把盛晏青的衣服扒了。
“转过去,别看。”江浔跟何安澜说的。
何安澜心想她什么没看过,不过就是脱了个上衣,有什么关系。
江浔瞪她,“还要不要我治?”
她再这么看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