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珍妮感到体内的灼烧感慢慢的减弱。
她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该隐。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眼睛已经由原本的天蓝色变成了血红色。
她缓缓站起,喉底发出一声嘶吼。
她此刻觉得自己饿极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鲜血。
她跌跌撞撞的走向该隐,猛的扑倒他身上。
该隐伸出苍白的手腕,右手锋利的指甲在手腕上轻轻一割。
顿时,暗红的血液流出,让珍妮眼底的红芒更胜。
猛的咬住该隐的手腕,珍妮贪婪的吸食着他的血液。
该隐的血液很苦,但她却喝得不亦乐乎。
终于,她喝够了,缓缓松开该隐的手腕,神智也回归她的的大脑。
呆呆的看着眼前虚弱的男人,口腔中的血腥味还没散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颤抖着退后几步:“你对我做了什么!”
该隐甩了甩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左手,脸上露出病态的微笑:“没什么,把你变成了我而已。”
“你把我...变成了怪物?”
珍妮有些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纤细的双手。
她双手并没有其他明显的变化,但每根手指上,都长出了长长尖尖的指甲,看起来狰狞无比。
再看看眼前虚弱无比的该隐,珍妮疯狂的扑到他身上,不断用指甲攻击该隐:“你凭什么把我变成怪物!凭什么!”
锋利的指甲划破了该隐的皮肤,但只有非常少的血液流出,而且这种血液已经由暗红变成黑红。
随着珍妮指甲的不断落下,该隐逐渐变得血肉模糊,但他脸上始终保持着灿烂的微笑。
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愤怒吧,愤怒将是最好的养料,哈哈哈。”
终于,珍妮累了,瘫倒在该隐身上,眼睁睁的看1着他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等到该隐身上的伤势全部愈合,他抱着珍妮站起身,戏谑的说到:“你可真能折腾啊。”
珍妮很想站起来,继续攻击该隐,但她现在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使不上劲。
抬头,珍妮看着该隐苍白的脸,她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黑暗包围,失去意识。
看着怀中就算是昏迷,脸上依旧带着倔强的少女,该隐低声一笑。
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彻底沉寂下来的罗伯特城堡,背后翅膀一张,趁着月色,离开这里。
再度醒来,珍妮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坚硬的石板上,周围尽是黑暗。
但她却能在黑暗中看清楚周围的事物。
她应该是在一个山洞中,周围都是凹凸不平的山壁,头顶高高悬挂的石笋证明这个山洞已经存在很久了。
而那个恶魔一般是男人就坐在不远处,闭着眼靠在山壁上,呼吸微弱,几乎是呼吸也没有。
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虽然他强大的恢复力依旧历历在目,但只要能砍下他的头,再强大的恢复力,在这种致命伤下,也只能死亡吧。
悄悄的坐起身,珍妮刚醒走两步,一股极度的饥饿感再次传来,让她不自觉的踉跄两步。
感受到珍妮已经醒来,该隐睁开了眼睛。
看着虚弱到都无法站稳的珍妮,该隐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装满液体的瓶子,抛给对他怒目而视的珍妮。
“喝了吧,不然你哪来的力气杀我?”
珍妮下意识的接过这个瓶子,搁着老远她就闻到了瓶子中的血香味。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将手机的瓶子丢弃,与该隐抗争到底。
但她心底的欲望却让她迟迟没有动手,该隐如同魔鬼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挣扎了好久,她的眼睛开始逐渐变得猩红,嘴里的獠牙开始逐渐生长。
该隐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他知道,珍妮绝对会喝下这瓶血,身为吸血鬼,他明白鲜血对吸血鬼的意义。
果然,挣扎了许久的珍妮还是没能战胜心底的欲望。
有些粗暴的打开瓶盖,猛的将瓶里的液体灌进嘴里。
令人迷醉的香甜瞬间布满口腔,让她一时间竟有些沉醉其中。
该隐看着她迅速将瓶内的鲜血喝完,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没人能拒绝血液的鲜香,不是吗?”
说完,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瓶酒,优雅的打开瓶盖,然后直接将里面的酒倒出。
奇怪的是,这些被倒出的酒并没有散落在地上,而是诡异的漂浮在空中。
等到所有酒都被倒出,该隐随手将酒瓶丢弃。
清脆的碎裂声,惊醒了还在回味着的珍妮。
她的目光充满悲痛,有些呆滞的看着手中的空瓶,瓶里还残留着些许血液。
该隐伸出手,隔空将漂浮在空中的酒一点点分开。
闻了闻醉人的酒香,该隐勾起嘴角:“喝了这瓶血,你就完完全全的成为和我一样的物种了,嗯...”
说到这,该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血族其实也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世人都叫我吸血鬼,但他们对我这种新生的黑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