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优秀的人,怎能令人不动心,只是我对他跟我心疼而已。”瞧这白泽安眼底闪现出的那么愠怒,戚玉紧抿薄唇,低眉顺眼,眼底出现一丝恼怒。
但是从白泽安的角度看去,却好像是为之伤心。
不管怎么说,白泽安和李沧澜都是表亲关系,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果他们真对自己说这方面的心思,他还真的无处可逃。
更别说,李沧澜对她确实很亲密,所以这个关系不能挑明,但是也不能让白泽安不爽。
“那你……”说实话,白泽安也没有怎么接触过女人,所以对戚玉的这一行为很是不解。
“其实是心疼,就像是姐姐对弟弟一样的心疼,更何况我不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和他在一起。爱他就要给他更好的,爱他就要让他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想以爱情为借口绊住他的脚步,而且我觉得他是雄鹰,更应该展翅高飞。”戚玉抬起头来,对着李沧澜的背影露出浅浅一笑,但实际上却是在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大切八块。
“你……”白泽安看着戚玉的表情,一时之间很是动容,虽不太能够理解,但是心底却多了一抹心疼与好奇。
“更何况我们俩一开始就不可能。”戚玉对着白泽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落在对方的眼中,颇有一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白泽安的手紧了紧自己手中的缰绳,忽然想起之前和戚玉说的那些话,心中产生了一抹亏欠。
“既然没可能,那就不如早点离开,可不能让对方陷入进去。”戚玉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白泽安,“你会帮我的,对吗?”
白泽安讶然,看着少女纯粹的笑容,没有说话,浅浅的点了点头。
其实刚刚这都是他的试探,只是这时,他却不敢去看对方那明亮的眉眼。
走在前方的李沧澜,心中一慌,只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离自己而去,一回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少女,此刻与白泽安相视而笑。
明明是很美的画面,此刻落在他的眼神中,却觉得格外刺眼,眉头紧蹙。
还没等他想明白,城墙旁突然发生一阵躁动。
几人迅速抬眼望去,只见旁边传来一阵阵惊叫,“要掉下来了。”
也就在这紧要关头,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原来在吊篮上那干活的男人一时慌神,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都掉出了半边,他的手抓在吊篮上,满头大汗,整个身子在半空之中,但凡手松开,怕是下一秒就一命呜呼。
城墙有五六丈高,这个角度,但凡掉下来必会摔残,重则摔死。
众人急的满头大汗,可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根本没有办法帮上那个可怜的男人,只能为之叹息。
戚玉心底发凉,眼神四处寻找可利用之物。
“把麻袋放到城墙下面……”戚玉的目光迅速的落在不远处的麻袋上,那里是一带带的石灰,虽然也有硬度,但是肯定比地面松软。
也就在这一刻,李沧澜夺下了两人手中的长矛,一手一支,迅速后退,周围的人纷纷避开。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李沧澜将手中的长矛举在肩头,往前疾奔几步,手中的长毛迅速飞出,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还没有建的城墙之上,看到这一幕,大家不由自主的屏气。
“军师……”
“怀舟……”原本还在与戚玉相谈的白泽安顿时飞奔上前,着急的开口。
“手中的绳子可能受不住,等会儿你们接准了。”李沧澜说着眼眸落在了那不断铺着水泥的少女身上,手上一个用力,那插在旧城墙上的长矛带着他不断向上。
抓着吊篮的男人有些脱力,只感觉生存无望,可心中充满了不甘。
成为流民的他历时六个月才找到了一处安顿之所,刚吃上一口热乎饭,刚找到一个养家的法子,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是老天不容他吗?
想到这里,他的眼上流出了不甘的泪水。
“撑住啊!孟昭……”
城墙下有人不停地大喊,可男人却觉得眼前不不断闪现白光,手臂酸痛不已,要不是因为常年干重活,身上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此刻他根本撑不住这么久。
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摔下去,要是他没有了他的弟弟,他的老父老母该怎么活下去呢?他还没有娶妻生子……
爹娘是儿不孝了……
他能够感觉到手在不停的出汗,缓缓的向下坠着,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救命之物,手中吊篮的绳子在缓缓的往下滑着。
戚玉在下面垫上了足够的石灰,就带着大家往远处跑去,心头紧张的看着城墙上的一幕。
城头上,城楼下,所有的人都心头紧张着。
看到孟昭松手的那一刹那,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男人下沉的身体忽然间一停,身子瞬间一荡。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少年那冷静且无情的双眸,可落在他的目光中却好似天神一般,明明还是个少年的他此刻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手中的绳子紧紧的捆住他的腰身。
只差一点点,就没有来得及了,还好此刻李沧澜